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
天公作美,天朗氣清,萬裏無雲。和煦的陽光從遙遠的天際撒下來,照亮了芒山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塊石頭,也照亮了張毅與陳衝入山的路。
芒山並不是很高,其入山的路也相對平坦,沒有什麼陡峭懸崖可言,張毅與陳衝這一路上也算平穩。
很快,張毅與陳衝進入了芒山,到達了芒山比較外圍的地方。
芒山由於其地理形勢的特點,其野豬的分布也相對規律,一般來說在外圍的地方,很少會碰到比較凶猛的野豬,而且其野豬出現的數量也多是單個或是一對對出現,絕不會出現大麵積湧現的情況,這樣比較適合像張毅這種缺乏戰鬥經驗的人,積累經驗。
張毅此時看著周圍的情況,心中不禁有些膽寒。
芒山其外表雖然有高聳入雲的樹木掩飾遮蓋,但是其內在卻早已光禿一片,幾乎到了一種寸草不生的狀況。
“野豬成千上萬的泛濫,有這種情況並不意外。”陳衝看著眼前的景象淡然地解釋道。
張毅點點頭,繼續跟在陳衝的後麵,往裏麵緩慢地行走。
剛走不一會兒,陳衝用手做了一個停下來的姿勢,低聲地對張毅說道:“在正前方向,有一隻還未成年的野豬,看來是走散了,正好可以拿來訓練。”
說罷,隨即從袖管裏抽出兩把刀。
這兩把刀極薄,藏在袖管裏根本很難被發現。但是張毅知道這兩把刀皆是精鐵所鑄,其鋒利程度絕非等閑刀具所能比擬。
陳衝遞給了張毅一把,說道:“這隻野豬,我先給你做個示範,你要留心看好了。”
說罷,陳衝帶著張毅繼續往前緩步移動,隻不過這次並並不是明目張膽地行走,而是采取了隱蔽慢行的方式靠近。
當陳衝認為其藏身地點剛剛好的時候,再次停了下來。
陳衝與張毅躲在石頭後麵,石頭並不是十分巨大,僅僅能做個掩護之用。由於野豬天生靈性缺乏,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野豬在原地呆了一會兒,而後又有些不耐煩地叫了幾聲,聲音沙啞難聽。
陳衝躲在石頭後麵,密切注意著野豬的一舉一動,他隻見野豬在叫完之後,又往地上重重地跺了兩腳,仿佛有要走的意思。
陳衝知道不能再等了,如果再等,那麼這次襲擊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衝一個展身,一躍而起,猛地向野豬衝去。
就在陳衝跳的一刹那,野豬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連嚎兩聲,皮上的猶如鋼針般銳利的鬃毛霍然之間向陳衝激射而去。
陳衝並沒有抵擋,而是在空中順勢變換了一個姿勢,躲避開了這致命的攻擊。
就在他雙腳剛剛落的時候,他手中的刀已經向野豬的頭顱砍過去了。他的刀很快,快到連張毅睜著眼睛,都沒有完全看清楚。
刀切的部位極為精準,既是野豬的命脈所在,又是它最為脆弱,最易被攻擊的地方。
隻見手起刀落,一顆血淋淋的豬頭滾落在地,獻血噴出一丈多高。
一切並沒有完結,陳衝以嫻熟的手法,用刀快速地將野豬身上的皮剝了下來,並且拿出了一個灰色的布袋。
“怎麼樣?都看清楚了嗎?”陳衝低著頭問道。
“看清楚了,隻不過……”張毅沒有說下去,因為他覺得如果現在讓他像陳衝那樣準確地斬殺,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陳衝的刀法毫無招式可言,完全是從戰鬥中總結與磨練出來的。說實話,不經曆個百八十場戰鬥,是絕不可能有如此水平的。
陳衝自然知道張毅欲言又止的意思,笑著道:“沒事,剛開始都是這樣的,受幾次傷,經驗也就總結出來了。刀也就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精準。”
張毅看陳衝將剝下來的豬皮,正準備放入那個看上去很小的那個布袋。
“咦?這麼小的布袋!能裝下嗎?”張毅有些疑惑。
話音剛落,豬皮奇跡般的不見了,很顯然是已經裝到那個布袋裏了。
陳衝說道:“這個布袋材質比較特殊,別看它小,卻可以盛下比它大的東西。這個豬皮還算值些錢,我又不想背著它,所以隻好將這個布袋請出來了。”
張毅此刻正好奇地看著陳衝手中這個新生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