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風的話並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是就算是張毅這種不問世事的人，也能看到這裏的牟利點。
正如馬如風所言，如果狼城起事，那麼兵器確實是消耗品，這種豐厚的利潤，天底下又往哪裏去找？
族長沉思了一下，問道：“事情好像並像你說的那麼容易吧。天霜城與狼城之間的距離，不下幾千裏地，其中關卡盤查更是不計其數。你就算再能耐通天，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人買通。世人是愛錢，但也總有幾個兩袖清風，一心為朝廷的人。你估計的是不是太樂觀了？”
馬如風見族長已有意向，隨即拿出了最後的底牌，低聲說道：“族長，您且想一想，我一個毫無背景之人，是如何在天霜城中混得風生水起，而又如何知道您的絕密之事。天下間，恐怕沒有幾人能有這份能力吧。”
族長看了馬如風一眼，立即意識到他說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在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馬如風的背景家世非同一般，絕對比自己之前想象的還要強大的多。
“他姓馬？”族長沉吟了一下。
突然，一個意識在他腦海中劃過，暗歎道：“莫非他是那個馬家的人？”
有了這個閃念，此刻族長再看馬如風的眼神就已然不對了，現在的馬如風不再是那個拿著一些絕密來要挾自己的人，而是就連族長本人都要依附的人。
馬如風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他的家族絕不容族長小覷。
族長暗忖道：“我若真的能攀上這個家族，那麼大事可定。”
又一轉念，族長想道：“既然他有如此背景，為何又不用呢？隻是隱晦提及，而且單槍匹馬地來到天霜城這個小地方。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馬如風見族長目光閃爍，料想他必然在猶疑，所以他並不著急，而是等待著族長的最後決定。
族長繼續問道：“假若我給你貨，你會如何去做？”
馬如風見族長已經問到了細節的地方，知道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來了，隨即說道：“族長放心，為了安全起見。我絕不會對外表現出是您的貨物，沿途都是我的人，而且無論運東西的馬匹或是船隻都是打著我的旗號。這樣就算查起來，也是我的貨物，與您張家沒有一點關係。”
“你如此為我們張家著想，想來你要的費用不低吧！”族長立即問出實質性的問題。
“一分錢一分貨，我們如此賣力，當然要取得我應得的報酬。這樣才最公道，您說是不是？”馬如風此刻咧著嘴，用說笑的方式講道。
“嗯，開價吧！”族長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要的也不是很多，隻要全部貨款的一半。”馬如風報出了自己的價碼。
“你這個價碼可夠黑的啊！外麵的行情，我也是知道的。最高的隻要到百分之三十。你一下就一半，未免也太貪心了不成。”族長說道。
“外麵的百分之三十，指的貨物是白貨，是見得了陽光的。您這個若是查出來，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您一家子是命，我和我那些兄弟就不是命了嗎？說白了，我們這是拿命掙錢，要您五十已經不多了。”馬如風此刻顯露出奸商的嘴臉。
族長略微想了一下，隨即說道：“好，一半就一半。沒有問題。錢如何給，我如何能拿到這筆錢？”
“您的貨物並不能見光，所以要極為隱秘，手續也會選擇最為簡單的。我們將貨交給狼城城主，一手交錢，一手出貨。錢貨兩清之後，我們自動抽取一半的費用，剩下的一半我會命人親自給您送來。至於價錢方麵，您可以率先與狼城城主約定好了，放心我們有我們的規矩，絕不會多黑您的錢。”馬如風說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想和你合作，自然會做到無條件的信任。”族長灑然地說道。
馬如風見事情大致定了下來，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契約，說道：“您既然沒有疑義，就請在這裏按個手印，以正式建立我們的關係。”
族長拿過契約，發現上麵寫的很簡單，主要就是張府委托馬某人售賣一些貨物，其中馬某人提取其中的一半傭金。
族長見上麵說的，與剛才講的一樣，也沒有再說什麼，於是在上麵摁了一個清楚地手印。
馬如風將契約放好，說道：“過一會我就把神隼送過來，方便您和狼城那邊建立聯係。”
族長當聽到“神隼”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斷定這個馬如風與那個馬家絕對是同出一門。因為天下間，也隻有馬家人懂得訓練神隼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