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見馬如風在試探自己,心知自己若不和盤托出,這位馬爺是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個字,多幫我一個忙。
於是,張毅真誠地說道:“馬大哥所料不錯,我除了要春梅之外,還想徹底擺脫大長老的束縛,讓他對我有所忌憚。“
自始至終,馬如風的眼睛都沒有離開張毅的那張臉,人臉的表情十分微妙,隻要是說了謊話的人,通過人臉的微表情是可以察覺出來的。
馬如風通過剛才的觀察,他能斷定張毅並沒有騙他,說的話句句屬實。
誠信是做人做事的根本,馬如風十分看重這一點,他最恨的就是欺騙,如果朋友待他以誠,他絕對會投桃報李,為兄弟兩肋插刀。
張毅從本身上說,並沒有騙馬如風,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說明了自己的處境,也將現在春梅的身份,清楚地告訴了馬如風。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出大長老違規的事,所以現在的張毅又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要去抓大長老的把柄,反過來去要挾大長老。
馬如風見張毅坦誠相見,自己也不再藏著掖著,瞬時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說道:“你拜托的這件事,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也還是有些辦法的。兄弟,你應該知道這裏麵的風險,弄不好我會卷入到你們的家族糾紛之中。我是看重兄弟的情義,但是我本身也是一個商人,商人重利,這是商人的常性。我要在保證我自身利益的同時,去維護這份兄弟情分,去為兄弟賣命。所以我想看到我這次的收獲之後,再決定是否繼續下去。”
馬如風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張毅自然聽出了裏麵的意思,他緩緩地說道:“馬大哥所言不錯,咱們是兄弟,也是合作的關係。你的條件,我會在短時間內給你答複。畢竟族長不是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的。”
張毅說的也是實情,族長一人關係族內興亡,有生殺予奪之權,如此重要的人物,若是誰想見都能見,那麼也就無法管理一個偌大的家族了。
馬如風聽了張毅的話,灑然笑道:“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就派小黑去找你。”
“小黑?”張毅立即意識到他所指的就是為他與馬如風之間傳遞紙條的那隻鳥獸。
張毅好奇地問道:“這個小黑到底是什麼鳥獸?”
“哦,它是神隼,隻不過是變異過的,它終身都長不大,專門傳遞訊息用的。”馬如風介紹道。
“哦,這麼一隻神隼,馴養起來應該不容易吧。”張毅隨口說道。
“嗯,不太容易。”馬如風這句話答得很敷衍,好像在掩蓋著什麼。
張毅從剛才馬如風給他的信息來看,這個馬如風絕非表麵上那麼簡單。那些消息哪個拿到市麵上,不是重磅消息,單是兜售這些消息,就足以讓他天天花天酒地,而不用幹一點活。
馬如風隻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又何德何能擁有這些比金子還珍貴的消息,以及那些比天材地寶還要珍貴的打聽消息的人呢。
此刻,張毅已經可以斷定,馬如風的家世背景絕對非同一般。一個擁有強橫背景,但卻不願意運用的人,來天霜城做什麼,這一點確實值得張毅多多思考。
馬如風見張毅神色有異,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麵,說道:“老弟,今天閑來也是無事。怎麼不去看看納蘭姑娘?”
“納蘭嫣然?”張毅不由得一愣,那一夜給張毅帶來的創傷,確實不可磨滅的。
無視,完完全全的無視,張毅決不能忍受這種侮辱,隻要他是個男人,就決不能忍受這種侮辱。
張毅隨意地道:“我看她幹嗎?再說,我也沒帶那麼多錢啊。”
“提錢幹什麼!”馬如風拍著胸脯道:“兄弟,放心,有我呢。她是你的女人,那就永遠都是你的女人。敢給我兄弟帶綠帽子,門都沒有。”
張毅看著馬如風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窯子裏哪有不帶綠帽子的事,或許來這裏的男人天天都被人戴綠帽子。就連你馬如風也不知被戴了多少回。
馬如風繼續說道:“兄弟,從那天以後,我就將納蘭小姐包下來了,不容許任何人碰她,就連我都沒有碰過她。“
張毅看著他那垂涎欲滴的樣子,心中真是又氣又笑。心道:“你這是何苦呢?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你這個錢未免花的也太冤枉了。“
馬如風此刻催促道:“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去耍耍,去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