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在春梅走後,大約過了半響的工夫,旋即起身坐了起來。他用雙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和臉頰,不禁暗道:“幸好我還算有些定力,不然今天非得失身於她不可。”
在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胯下,相信是個男人都會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時候,張毅若不是觀想出大佛虛影,今夜也必然要成為牡丹花下的風流鬼。
張毅的本意是將戲做足,所以一直趴在桌子上裝睡。待得春梅回來,將他扶進房間的時候,他也認為春梅會將他放下就走,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春梅會如此心潮澎湃,居然會試圖親吻自己。
張毅麵對美女的挑逗,於是強行暗運觀想之術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春梅一時意亂情迷,可張毅卻對整個舉動看的很透。他知道春梅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曾經救她,或是“鎮心術”的影響,所以才會對張毅產生一種莫名的依賴感或是喜愛感。張毅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在他思想中絕不會接受這種沒有愛情基礎的衝動,因為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春梅的不負責任,所以他在春梅即將淪陷的時候,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將她拉了回來。
他采取措施的這個點恰到好處,就如同一桶冷水澆滅了她的浴火。張毅此刻回想剛才的舉動的時候,自認為沒有哪裏做的不對,他知道他這是在盡全力挽救她。至於春梅是否理解他的苦心,這一點就是張毅所管不了的,畢竟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從不會知道女人的腦海裏想的是什麼。
春梅的事已經告一段落,張毅也從剛才掙紮的狀態回複到了淡定如水。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思考了一下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最後在厘清所有的事情之後,張毅將任務定在短期內,提高修為等級。
實力是一切的基礎,沒有實力的支撐,就算是計謀過人,算無遺策,也終究難以成功。
張毅壓抑下心火之後,感覺體力已經完全恢複,隨即走出了房門,來到空曠的練功場,將今日所學的巨象拳的招式,重新演練了起來。
巨象拳招式繁複,變化莫測,在招與招之間,也存在很多玄妙之處,絕非一般人可以在一時半刻所能掌握。
所幸的是,張毅天資聰穎,對其中的奧妙,自有一番見解。這種見解隻是自己的感受,說不出,也道不明,但它確實存在。
張毅為了印證自己的這些感悟,於是發瘋一般不停地演練著巨象拳。
隻見他拳法如風,龍筋虎猛地舞動開來。
就在張毅演練的時候,一雙明眸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她看的很入迷,但她卻不是在偷師,而僅僅隻是在看著舞拳的人。這雙明眸的主人就是春梅,經過剛才的事情,春梅從心底裏越發地喜歡了這個正人君子。
時光荏苒,距離上次與馬如風會麵的日子,已經整整過去五天了。在這幾天中,張毅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就連陳衝也從未見過如此刻苦用功的孩子。
陳衝對《龍象功》也有所了解,知道其是一門剛性十足,極為耗損陽氣的武技,他生怕張毅練功過度,而造成陽氣虧損。於是,不得已暫停了他的訓練,讓張毅休息一天。
所以,張毅今天並沒有修煉,而是坐在桌案前,低著腦袋,思考著馬如風的事情。
“已經五天了,馬如風怎麼還沒有信傳來?難道春梅的事情真的那麼難查嗎?”張毅想到此,心中不禁一陣厭煩。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傳出來幾聲不同尋常的聲音。
張毅下意識地抬頭,隻見到窗邊站著一隻渾身漆黑,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的黑鳥,它的體型並不大,隻是比一般的信鴿稍稍大上一點,但是看它的樣子,卻要比信鴿不知道厲害多少倍。
張毅知道這隻鳥獸絕對不是無端落入自己的地方的,從它羽毛的光澤上可以看出,它是被人精心飼養的。
於是,張毅一把摁住了它的身子,一麵去看它的兩隻爪子上有無綁著什麼東西。
令張毅失望的是,兩隻爪子上都沒有綁著東西,再看羽毛間的縫隙處,也沒有張毅要找的東西。
“咦?怎麼會這樣?”張毅不禁納悶道。
一隻被人精心飼養的鳥無端落入別人的地方,它若不是來送信的,又是幹什麼的呢?
張毅自忖道:“它的身上絕對有我要找的東西,腳沒有,身子的毛羽中也沒有,那隻有一個地了。對,一定是在它的嘴裏。”
這隻鳥獸的喙極為銳利,根本不容人靠近,讓它張嘴的唯一辦法,就是給它喂食。
張毅想通了一點,隨即看向了桌子上。桌子上隻有一盤美味可口的肉幹,這是春梅特地為張毅準備的,專門為他補充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