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才,聽說他現在還隻是中階一級畫師,還被畫師學院掃地出門了?”
“一個畫師淪落成這樣,要是我,我就死了算了……”
……
躺在大街上的曹不興引來了眾人的圍觀,有些人認出了曹不興,瞬間引來一片議論之聲。
“你……你給我等著,今天的賬……以後我定會跟你算得清清楚楚!”
就在錢萬三想要走回店裏的時候,曹不興忍著疼痛盯著店老板狠狠地說道。
“好,我等著!我告訴你,就算你仍然是曹家的大少爺,我照樣不怕你,更何況你現在是個廢物!哈哈哈哈……”
錢萬三頭也不回地譏諷道,然後大笑著走回店裏。
正在圍觀的眾人也覺得可笑,心裏想道。
這曹不興是不是傻了,錢家的實力一點也不比曹家低,就算是曹不興沒有被趕出曹家,他也不可能報得了仇,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個廢物。
曹不興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吃了這一拳,曹不興意識模糊了,終於暈死了過去。
一覺醒來,曹不興發現自己躺在城北的一個破舊山神廟裏,手上緊緊揣著那支畫筆。
“你醒了,昨天晚上,你暈倒在崇畫客棧門前的大街上,是我這個老叫化子找人幫忙把你送到這裏來的。”
一個滿臉皺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說道,在他麵前正用破鍋煮著一鍋東西。
“謝謝前輩。”
曹不興感激地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人還不如一個乞丐來得善良。
“你手上的那支畫筆,你一直緊緊拽著,想必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吧。”
老乞丐淡淡地說道,不過眼睛一直在盯著眼前的那鍋東西。
“沒錯,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有了它,我才能證明我自己,我才能把失去的東西找回來。”曹不興堅毅地說道。
“看你倒在崇畫客棧門前,你不會是跟錢萬三那鐵公雞有過節吧?勸你別去找他報仇,錢家在陽城的勢力不小,他手上的狗腿子厲害著呢!”
老乞丐說道,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就在這時,鍋燒開了,老乞丐手忙腳亂地打開鍋蓋。
“我知道了。”曹不興答道,但是心裏想道:“這仇一定得報,隻是不是現在,錢萬三,你等著!”
“慢著,前輩,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曹不興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畫師新秀大賽報名時間就是在今天!
“怎麼?現在已經是正午了,你看太陽都曬到這裏來了。”
老乞丐指著從破屋頂投下的斑駁的陽光說道。
“糟糕,前輩,我有事先走了。”
曹不興著急地說了一句,然後飛奔出去。
“唉,這飯都熟了……”老乞丐追出門去,早已不見了曹不興的身影,這年輕人……
曹不興蓬頭垢發,像個乞丐一樣趕到了報名現場,不是曹不興想提高知名度,而是昨天暈到現在才醒,根本沒來得及梳洗,再梳洗就趕不上報名了。
所以現在曹不興身上很多泥巴,披頭散發,還真像個乞丐樣。
報名現場設在了畫師學院正門,兩個畫師學院的工作人員正在那裏用畫筆記錄報名者信息,雖然曹不興來得很晚,不過還好趕上了。
這麼晚了,那些畫師們很多都報完名走了,可曹不興還是很不幸地遇上了他不想看到的人。
一個步態輕佻,目光猥瑣的白衣少年正向這裏走來,手裏拿著白折扇,身後跟著幾個狗模狗樣的狗腿子,標準的紈絝子弟模樣。
白色少年看到曹不興,眼裏瞬間閃過一絲喜色。
“這個不是曹不興嗎?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曾經的少年天才畫師,怎麼會淪為一個乞丐?真是把我們曹家的臉都丟盡了。”
白衣少年指著曹不興嘲笑道,身後的幾個狗腿子也跟著笑,跟著附和,而這個白衣少年便是把曹不興趕出曹家的罪魁禍首曹格的兒子。
聽到這裏的動靜,全場人的目光開始注意到曹不興的身上了。
“是呀,這個不是曹不興嗎?他被畫師學院開除之後,怎麼混成了這樣子?真是丟了畫師的臉!”有些人鄙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