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倒是讓上官菱華一怔。歐陽燁居然能知道自己麵對暗夜魔力就難受的原因?
要知道,她之前和夙殤黎想了無數種辦法,去探求原因,去改變體力,但都沒有什麼用。
如果能有效果的話,夙殤黎也不會留下她獨自去暗夜界的。
想想的確是,自從自己在輸液,輸的歐陽燁配置的液體,身體真的就像有了抗性一樣,對暗夜魔力都能慢慢適應了。
“我之前對暗夜魔力反應那麼大,到底是什麼原因?”上官菱華此時是最想知道這件事,這應該是關係著她和夙殤黎未來幸福的事吧。
如果能徹底治愈,她和夙殤黎以後的路才能好走些吧。
歐陽燁有些明白上官菱華的心思,此時也有點苦澀。
他沉靜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是詛咒,一種以生命為代價的詛咒。”
“詛咒?”
“在很久之前,姬鈺白還存在的那個時候,大概發生了像現在一樣的事情。他要守護的人,要和暗夜界的某個人成親了。這當然是不被允許的事,許多人都不允許。可是該怎麼阻止呢。”
上官菱華握緊了雙手,手心也都是汗,她自己似乎也感到一點緊張,一點心痛。
歐陽燁慢慢說著:“暗夜界的那個地方,暗無天日,怎麼能讓心愛的人去那種地方。所以隻能想辦法讓她離開暗夜界,隻要讓她知道隻要去了那,就會是有受不了的苦,受不了的疼痛就好。她就會回來,就不會嫁給暗夜界了。”
上官菱華腦袋嗡的一下,她抓住了自己的心口,感覺一陣陣的疼痛,而她此時也在鏡水湖中看到了一些畫麵。
那是無比璀璨的婚禮現場,可以和這次自己和夙殤黎的婚禮相比了。
珠冠下的新娘已經感到了很不舒服,卻依舊在堅持著,她要堅持與新郎完成婚禮儀式。
但新郎並不知道珠冠下新娘的姿態,隻是帶著期待與堅定,讓所有的賓客,讓天地都見證著,他終於娶到了她為妻子。
可就在禮成的那一刻,新娘終於倒了下去,而且全身發烏,七竅流血。
陪著新娘來的人,立刻就衝上來說,新娘是不適應這裏的氣候,要想讓新娘活著,新娘必須離開。
新娘想說什麼,可是她現在根本就不能做出任何舉動,連看人都模糊了,最後閉上雙眼,最後也是那個模糊的新郎。
姬鈺白和那些人,居然為了阻止這相愛兩人的婚姻,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上官菱華全身也在顫抖著。
歐陽燁看上官菱華像是難受地厲害,忙扶著她:“阿菱,哪裏難受,是不是有什麼反應?你告訴我,我看還能怎麼調藥劑。”
上官菱華深吸了幾口氧氣,擺了擺手,說:“我沒什麼事,大概你說的對,之前的那個人,或許有魂魄或者執念在我身上,我隻是感覺到那種痛苦。”
又看歐陽燁:“你是知道怎麼解開這個詛咒的嗎?”
歐陽燁說:“我又不是他們那個界麵的人,怎麼能知道怎麼解開詛咒。隻是因為我腦海裏有姬鈺白的詛咒,知道這個詛咒是怎麼通過血脈作用,知道一些緩解的方法,如果真要解開,恐怕隻靠這點執念的記憶還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