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華仰著臉看著夙殤黎，他還是很冷很冰，幾乎都不像個活人。雪花落在他的肩頭，都不會融化，一點一點，積累了些許。
但是他卻保持著笑意，腳步很穩，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
可上官菱華總是有一種感覺，這每走一步，都是在遠離。
聖蓮秘境中，變化最不大的，大概就是冰川。
原本便是冰的世界，此時更是結上厚厚的一層。
上官菱華向原本種植過碧血金蓮的那處泉水看去，卻看那裏也是結了冰，甚至結出了一棵冰雕的樹。
穿過冰川，便是溫泉。
溫泉旁邊的石塊也是附上白雪，唯有溫泉還是冒著熱氣。
夙殤黎半蹲下身，將上官菱華放下，非常溫柔的問她：“還疼嗎？”
“嗯？”上官菱華有些心亂。
夙殤黎說道：“我原本認為還有時間給我想其他的辦法，可是沒做到。但我說過我喜歡你，不會讓你受很多罪，隻會有點痛——解開女符，原本胸口會痛吧。”
“嗯。”上官菱華應了聲，她感覺自己嗓子被堵住一樣，說不了太多的話。
女符化解的那種冰冷的疼痛，其實已經輕了很多，可現在心口是真的抽抽的發疼。
這難道是後遺症嗎……
那一天，夙殤黎在知道她無法聯係上吱吱後，突然就改變了態度，難道是在那時候知道女符完成，已經沒有辦法，才……
夙殤黎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同樣冰冷，輕說：“這溫泉對你有些好處，你躺上一天，睡一覺，一切都會變好的，我保證。”
說著就要將上官菱華送入溫泉的樣子。
上官菱華想抓住夙殤黎，卻隔著被子，隻急急開口問，雖然嗓子都有喑啞了。
“一切是什麼？”
“你的血契感應，靈寵吱吱、骨玉靈小餓。沒有了女符的限製，一切都會回來，還有音鸞，你在找的七爺，都沒事。”夙殤黎說到這又有一點苦澀。
苦笑一聲繼續說：“哦，還有，不用擔心夙雲再來找你麻煩。你沒有女符的利用價值，他沒有理由找你，上界的人是有限製，不能傷害到蒼凜大陸平凡的人。”
“我知道我又放走了傷害你的人，可我必須留他的命。何況我給他的丹藥……唉……”夙殤黎歎息了一聲，“事情都發生了，解釋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到底是恨我……總之以後，這些不會再發生，你的一切都會好。”
“那麼你呢！”
夙殤黎怔了怔，看她。
上官菱華道：“你算不算一切裏麵的？”
夙殤黎頓了頓，目光閃過一絲的不可置信的光彩，一點哀傷，然後又笑了，很是溫暖：“菱兒認為我算，我就會算。”
他再次抱緊了她，親貼上她的發髻。
“不過我還是希望菱兒你——繼續恨我。”他最後說著，從空間拿出一枚如意麵具來，但這枚和之前的有些不同，這個麵具很漂亮，像是將花鈿描在眉宇間。
輕輕將麵具罩到上官罩到上官菱華的臉上，然後向斜上方輕輕的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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