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剛成為蒼凜大陸的上官菱華,身體還是一個厲氣廢材,她為了和齊王退婚,碾壓齊王,給以致命打擊。
自己豁了出去,用了很多禁藥禁術,身體一度吃不消,快要崩潰。
夙殤黎就以那種貼身順氣的方式,從頭到腳把她的豆腐吃了個遍。
最後還說:“本皇好不容易把你修好了,你可別把自己弄壞了!”
“你對本皇來說,不過是個符咒,隻是留你有用,你這身子對我來說,並無其他吸引力!”
……
那時候,不就說的很明白,夙殤黎就是一早就知情的。
否則為什麼會自己剛被踢下來,就被“使用”了。
還怎是剛剛好,還真是及時呢。
而那時候,夙殤黎還卑鄙的利用骨玉扳指,在自己胸口種下了一粒種子,像會自己生長變化的紋身。
從最開始的米粒,到嫩芽,到枝葉繁茂,到現在,花朵之間中已經結出了小小的果實。
大概等果實成熟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她該完成“女符”使命的時候。
上官菱華看著胸口那精致的紋身,越看越是渾身發顫。
她猛的伸手變爪,尖銳的指甲就向胸口劃去。
這個世界是不是做植皮手術,她得把這個“紋身”挖掉!
這是她現在覺得最屈辱的印記。
用力的抓著,一道道血痕劃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那“紋身”是連著心脈的,那真是挖心的疼痛,一道痕兩道痕,血出來了,甚至肉都外翻了,可是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好疼。”上官菱華喊出了聲。
隻是月影石窟此時隻有她一個人,空曠,回音。
血滴落地麵,上官菱華疼的眼淚落了下來。
她隨後反省,人魂的時候,她做了多次次的生死特訓,受過的傷比這疼痛的情況有好多次,她也沒有流過一滴淚。
現在怎麼就變得這樣脆弱了。
又不是真的剮心了,哪裏會那樣沒出息。
“可是真的好疼……”她再次說出聲音來。
身邊沒有其他人的安慰,隻有她自己。
雖然小餓也是擔心的喊著,叫主人不要再自虐了,胸口那圖紋弄壞,精神體也會受傷。
上官菱華卻根本聽不見小餓的聲音,又是自言自語幾句,四處看看,寒冷中,隻有她和屈辱的記憶。
她頹力的從蓮台跌落下來,滑坐在地上,看著手指上自己的鮮血。
然後眼淚更是嘩嘩的流著。
大概覺得這月影石窟的隔音非常好,外麵人也不知道,所以她更是放的開,一邊喊著疼,一邊讓眼淚肆意的流。
這樣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上官菱華才覺得,自己真是腦袋抽了,居然也這樣矯情起來。
這不就是早就知道的事嗎,這不就是早就就確定的命運嗎!
一切她之前就沒太當一回事,現在這樣跟一個怨婦一樣是做什麼!
這一點都不像她!
上官菱華把眼淚擦幹淨。然後站了起來,重重做了四五次的深呼吸。
拍怕自己的臉,盡量顯得沒什麼異常。
然後把劃傷的胸口塗上一些藥膏,將衣服整理好。
總不能給自己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