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出的欣喜用上心頭。
百花菱也微微顫抖著，情不自禁抽泣起來。
她還在克製著，所以聲音也不是很大，但這雖然是輕微的聲音，卻因為貼著夜殤的心口，讓他的心跳也有些震顫。
“我回來了。”他輕柔的拍拍她的後背。
“嗯。”答應鼻音的回答。
“沒事了。”
“嗯。”她手臂回複了一些氣力，更是緊緊抱住了身下的這個男人。
之前這一兩千年，她變換各種身份，救過不少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也不少，比元神回體更危險的情況也遇到過。
可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的一顆心都滿了。
像是暖暖的溫泉擠了進去，又暖又酸脹。
他回來了，沒事了，真的仿佛安慰了她的全世界。
夜殤其實也是類似。
他在生死間走過無數次，像這一次的離魂出竅，其實是很有把握，根本不存在什麼危險的事情。
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他慶幸自己能活下來。頭一次感覺到這種深深的牽掛，仿佛一切都能化為繞指柔。
其實幾千年間，不是沒有女子想這樣做，可都沒這個膽量或者說沒有這個機會。
百花菱，是夜殤願意接受並守護住的星光。
夜殤看著躺在自己胸口的百花菱，看她現在的樣子哪裏還像端莊的上仙公主，水痕、淚痕混在一塊，發絲也濕漉漉散在臉上，下巴上還一塊汙漬。
他另一隻手蹭上了她的臉，百花菱動了一下。
才扭上腦袋來看他，有點呆萌不知道什麼事的樣子。
夜殤立刻就覺得自己的內心也都化成了水一般。
輕聲說：“別動，都髒了。”
百花菱還隻是眨眨眼睛，幾乎還是懵的狀態。
殤哥哥說我臉髒是什麼意思，還幫我擦，是說我髒嗎，在線等……
夜殤被她看的心癢癢，而且他們的衣服都還是濕的，百花菱上半身就是靠在他胸前，濕衣服柔柔軟軟的，幾乎就感覺不到。
感覺到的，隻有另一種柔軟和溫度。
竟讓他頭次一次，真的很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比如把她臉捧上來，狠狠咬一口，然後再……（不可描述）。
夜殤深吸了口氣，卻故意問她：“你都不會注意到自己的臉上有沒有弄髒，自己也不會擦擦。”
“其實我一般是很注意的，哪裏會老不顧形象。”百花菱覺得委屈，為自己辯解，然後想了想又書說，“幾百年前，好像是有幾次沒注意，是皇兄幫我擦幹淨的。”
“……”夜殤真覺得自己開了個“好頭”，搬起話題砸自己的腳。
“這種事麻煩你皇兄……似乎不太好。”
“我當然知道，我皇兄總認為我是小孩子，可我真的不是了。”百花菱說到這，突然眸光一動，坐了起來，這下就離開夜殤的心口了。
像是賭氣發誓一般：“殤哥哥不會也和我皇兄想的一樣，當我小孩子？其實我真的很獨立的，我什麼都能自己做，不用照顧。我也不會總把臉弄髒，偶爾難免，我自己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