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惡人太多。
她並不是不相信儲雲悠,隻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以前隻是一個太子府,她就應付不來,就一次又一次被中傷。
如今他是皇上了,皇上的後宮是擴大的太子府。
她懷有“妖胎”,他又剛做新帝,有太多的事情要穩固,要權衡,不值得為了一個她而放棄。
儲雲悠也受了傷,還怎麼保護她!
而她雖然也擔心儲雲悠的傷情,可皇宮中有太醫,還有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關心,也是輪不到自己!
當然,她也不要儲雲悠的保護,她想像妹妹一樣,什麼事都能堅強的靠自己立起來,隻是發現,自己的距離還有很遠。
她的臉毀過一次,用過妹妹留下的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心頭的刺卻喊難拔掉。
不想再靠一張臉,她也要靠自己立的住才行。
“相比於殿……皇上了,師父身邊更需要我。”
“什麼?”歐陽燁聽的奇怪。
“師父身邊,需要一個熬藥的,雖然我沒有妹妹做的好,但總比沒有好。妹妹交代我學煉器,我才剛入門,我不能半途而廢,否則豈不是白費了妹妹的好心。”
“我還要照顧吱吱,還要等妹妹回來,所以,我留在師父身邊,更好,不是嗎?”
歐陽燁想了想,覺得也沒有理由把上官蔓音送回宮了,就當他自私吧,多一份等待菱兒的希望。
在上官蔓音的照顧下,歐陽燁慢慢恢複起來。之後他等到了師弟發來的天刹教的信息,便讓上官蔓音留下,自己去了天刹教。
這時,才回來。
但阿菱還是沒有回來。
上官蔓音心情也很沉痛,安慰說:“弟子經過一個月的練習,已經能煉製出帶品級的匕首了,我都能做到,所以師父別擔心,妹妹一定會回來的。”
歐陽燁輕歎了一聲,走了出去。
突然看到月光下,有一人緩緩從崖上落下,立在門口一顆蒼老的樹枝上。
那人淡紫衣衫,死白的麵皮。
“鬼皇!”歐陽燁心頭一動,快步走了過去,突然又停下腳步,輕輕的笑了笑。
“我真是糊塗了,如果你真找到了阿菱,你也不用來找我,也不用一直拍眼線暗中掩護我。不愧是鬼皇的人,連我都很難看出,真比禁衛營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夙殤黎看著歐陽燁,也不去管他這話是諷刺還是奉承。
就見上官蔓音提著一個小籠子也出來了。
“師父。”她喚了一聲,然後看到那個死麵人,又是驚呼“啊!”立刻躲在歐陽燁身後,拉住他的衣袖,滿臉驚恐,像是嚇壞了。
“他……”這個人她可是有印象,當初就是這張臉,妄圖輕薄她,之後又狠狠的糟蹋了妹妹!
“怎麼了?”歐陽燁輕聲問。
上官蔓音咬著嘴唇,身上微微顫抖,不敢看,不回答。
夙殤黎懶得理她,但看她手中的那個小籠子,裏麵住著一隻小猴子,便一陣風從袖中飛出,那小籠子被吸了過來,落到手中。
“你主人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