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為這種耽擱,小張發現完全丟失了風衣男子的去向……
身後的動靜聽不到了,紅龍知道自己即將逃脫追擊,除了少部分喜悅,他更多的卻是憤怒和不甘!
這一夜他幾乎全軍覆沒,堪稱自入道以來遭受的最大挫敗,這種挫敗比一年前那次唯一同過戰場的兄弟死了時還要重,畢竟他是籌謀了一年之久精心策劃的複仇,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突然成了喪家犬的一方。
可惡,中山市刑警,你們等著,我紅龍還會來第三次複仇的——
這個念頭剛出,他生出本能的警惕,身體向側麵一個閃讓,但是右邊胳膊還是一痛,他右手上的步槍墜落於地。
一個戴著詭異麵具明顯不是警察的人站在他剛剛閃讓開的位置,身高普通,整個人如一尊雕塑,而其右手上似乎有一把安裝在手背上的形態少見的弧形刀,傷害到自己的正是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子。
紅龍沉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
"你不需要知道。"麵具人淡聲回答。
"你……"紅龍皺眉,"你的聲音,我好像聽過。"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的性命再說吧。"
麵具人的"善意"仿佛地獄使者的催命。
紅龍放棄了回憶和猜測,哈哈大笑:"哼,你以為我紅龍是個沒有槍就會乖乖束手的人麼?實話告訴你,我在傭兵期間最出名的並不是槍械使用,而是格鬥技術。"
這位匪首說著左手一順,一柄軍用匕首被持在了手裏。
紅龍先發起進攻,麵具人隻躲避並不還擊,表麵上陷入了被動。
隻是……咦?
紅龍格鬥中身形一晃,覺得自己身體狀態不太對頭,腦袋發暈,視線發黑。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連舌頭都有點兒大了。
"你以為,我給你那一刀是為了什麼?"
麵具人的站姿依舊那麼帶著死寂感。
"你、你到底是——"
將話問完的前一刻,他龐大的身軀轟然倒落……
"別動,不然我會開槍!"
忽然聽到了什麼動靜的小張跑過來,卻見到地麵上趴著一個人,從體型看正是那個匪首。
但為了防止對方有詐,他以最小心翼翼的姿勢及步態持槍接近。
剛到地上人旁邊,還沒做什麼,小胡喘著氣包紮著一隻胳膊並拖著一杆沒子彈的槍趕了上來,一看見地麵的人,喜悅大笑:"兄弟你真行,捉到了啊?哈哈,咱哥倆是不是成黑道老大終結者了?"
小張一隻腳將地上的人身體挑了過來,忽說:"未必……"
原來地上人的一邊嘴角明顯流出了黑血……
殺死父親的凶手……
聽到毛子這句話的瞬間,洛靜心頭震了一下,槍口垂落。
毛子無疑提到了她最關心的事情。
和母親龍綰的隔閡,起因便是多年前父親的死,也因把父親之死責任的一部分歸咎於龍綰,她和母親之間有著一堵始終無法釋懷的隔閡之牆。
她誌願是當刑警,最大驅動就是查出殺害父親的凶手在哪裏。
那些人裏,小角色的確是抓到了,但主謀依舊逍遙,她也曾嚐試調查,但沒有結果,這成了她的心病。
毛子見說的話起效了,趕緊加油添柴:
"洛警司,總之我查過你的背景,也知道你爸爸是誰,更知道殺死他的主謀是誰,還知道那個人現在藏在哪裏,擁有什麼現身份,如果你這次能放過我,我可以把情報交易給你——"
"洛靜,你抓住他了——"
毛子正要繼續蠱惑,從l路口的另一側出現一個人,正是聞聽到其慘叫找來的方樂。
毛子瞬間喜悅,另一隻手突然掏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手槍來,瞄向了另一側的方樂。
然而他的手臂甚至還沒抬起,額頭突然多出血洞,整個上半身向前撲倒。
開了這一槍的洛靜槍口垂地,瞬間失落。
突然插入現場帶來變故的方樂懵懂不解,問:"剛才他在和你說什麼啊?"
"沒什麼。"
洛靜淡淡回應著,走向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