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忽有一名警察指著遠處的夜空說:"那裏有信號彈軌跡——"
大家都扭頭看去,果然都看到了相對遠處的夜空中的信號彈。
袁大偉馬上說:"出事的估計就是那裏了,那是我們自身的同誌放的求救信號彈,信號彈的種類我識別得出來,信號彈有三枚,事情肯定很緊急,估計特警部隊也看到了,請他們即刻趕往信號發射地點,不要管我們。"
"好……可萬一這是歹徒的一個計策呢,讓我們誤以為中招並把核心兵力調走,他們再來攻擊我們的押解車呢?"
這警察看來也不笨。
但袁大偉沒耐心地說:"這次被押解的隻是一個替身,就算被他們劫走了也無所謂,但我們自身的同誌如果陷入了困境不去救,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我們也馬上前去救援!"
袁大偉令出,三輛押解車重新啟動,駛向新方位,至於那些被搬了一半的建材,無人去管……
"組長,敵人好多,我怕子彈後麵不夠用啊!"
樓頂,小胡大聲喊。
"那就盡量瞄準來打,我們的信號彈發出去了,小飛也還在固定間隔地放信號,我們的人早晚會趕到的,堅持住!"
洛靜知道,當此時刻,最大問題還不是彈藥是不是夠,而是隊員們的意誌狀態。
她必須找些什麼話來鼓勵!
一個彈匣打光,換另一個彈匣,大家漸漸的不再說一個字一句話,思維幾近麻木,開槍已是本能,更難以理解的是敵人還在成批次地企圖衝上來,這種悍匪氣勢超出了一般的歹徒,估計他們的頭子是以戰陣敢死隊的精神將他們訓練出來的!
就在小胡又要提醒自己的彈藥所剩不多時,樓頂角落裏的小韓忽喜悅高喊:"直升機,是直升機,師姐,我們的援兵來了——"
洛靜讓小張小胡不要分心,自己扭頭看了一眼,暗喜。
隻見夜空中較遠的地方有幾道直升機的光柱,每個直升機都有一道纜繩接地,一些士兵成排地順下來,這一幕再容易理解不過了。
而犯罪分子縱然能獲取到最先進的步槍以及其他武器裝備,唯獨直升機,在自己國內是萬難獲取,更別提是好幾架,也即來者絕對是己方的援兵!
小張和小胡不回頭都能隱約聽見腦後半空中直升機螺旋槳的動靜了,頓時大喜,因戰鬥大腦幾近空白的兩人控製不住哈哈大笑:"孫子們,你們的末日到了……"
馮春來對所有下到地麵的準士兵們吩咐:"記住我說過的話,今晚中山參與行動的警方都穿著統一且醒目的武裝製服,所以往下隻要見到任何一個不同於我們的製服而且手持武器的人,毫不客氣地開槍,今晚你們就將這裏當成絕對的戰場,不要留手,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是,支隊長!"
所有的戰士都用無線耳機回應……
直升機部隊的參戰仿佛信號,樓頂三個入口點忽然沒有敵人繼續上來了,小韓蹣跚著腳步來到一處牆邊向底下一望,喜悅大喊:"退了,師姐,他們退了——"
洛靜暫時放棄駐守位置,快速到牆邊一看,果然看到匪徒們正潮水般離去,她果斷說:"我們的戰鬥還沒完,下一步配合支援的同誌,對敵人展開反攻!"
"好!"
三個年輕人都興奮回應。
忽然小張咦了一聲,說:"咦,血……啊,柯叔受傷了——"
老柯被小心搬到了樓頂來,看見老柯中槍的部位,洛靜心下一沉。
他們所穿的防彈衣並不能護住整個上半身,老柯的中槍部位恰好處在一側的肋下,原本應該是胳膊能擋住的地方,但老柯由於長時間的趴伏姿勢,那個部位恰好露出,高強度的火力對射下中彈也不奇怪。
小張心疼地埋怨:"柯叔,中槍了您怎麼不說啊。"
老柯已經相當虛弱,苦笑:"不能離崗。"
小韓看著還在不斷流出的血慌了,說:"師姐,怎麼辦,該怎麼辦……"
洛靜說:"不要慌,去把急救包拿來,張,胡,把老柯的防彈背心脫下來,先用繃帶包紮傷口。"
幾人合力下,這些事很快就辦完了。
小胡說:"組長,要快點兒送醫吧?"
洛靜無奈說:"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顛簸,而我們把他小心抬到樓下的話會耗費大量時間,關鍵是現在這個狀況,本地區已成戰區,救護車根本不適合過來,我們也對本地的醫療場所不熟悉,就算能找到一輛車把老柯送走,路上出現什麼事難料,效率也太慢了,為今之計,就是利用那些直升機了。"
洛靜手指指還盤旋在上空偵測地麵交火狀況從而指揮作戰的直升機,說:"將直升機吸引過來一輛,從而把老柯用直升機運走是最快速的,小飛,你趕快釋放彩色煙霧彈,然後再發出信號彈,把直升機視線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