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個司機雖然平時也住在莊園,而且單身離異,妻女不在國內,但他有一家關係很好但較窮的親戚,他時常接濟並探望他們,於是我連續三個晚上在那家親戚那裏盯梢,總算在最後一個晚上看到了疑似司機的人鬼鬼祟祟進入了那家裏,而這戶親戚下一天就全家搬走不知所蹤了。"
"於是我確認,司機還活著並隨同親戚藏了起來,死去的正是我真正的堂哥!"
"可我知道光得出這個推論沒有用。"
"現在那個冒充我堂哥的人頭上纏滿白布,又有連七的支持,根本不可能暴露,就算他樣貌上不同,大可以傷愈之前整容,即便還會出現些許不像,也可以用動了外科手術的借口,還有聲音也可以辯解為聲帶受損,至於筆跡可以模仿並不很難,就算被拿去鑒定說與原筆跡有出入,也可以用雙手受過傷來對付。"
"想來想去,我隻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基因鑒定:隻要能得到我堂哥屍體的一部分,就可以去權威部門做鑒定!"
"這時候我發現了極有利的一件事,為了祭奠堂嫂,她的屍體在莊園裏被存放了七天,連帶所謂‘司機’的屍體都被存放著,下一步就是火化了。"
"一旦火化完成,那就真的死無對證了!我獲知了兩具屍體會被送去的火葬場單位,重金在那裏打點了關係,讓那裏的人在火化階段搶救出了我堂哥的部分屍骸,而以動物屍體代替完成了火化。"
"隨後我得到了那些屍骸,將其裝在一個特意準備好的密碼箱子裏然後匆匆離去,打算後麵出了鑒定結果後再指認堂哥被偽裝的事實,可惜的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箱子遺失了。"
"我喪失了最大的倚仗,但我明明白白地確定,現在的堂哥,絕對是假的……"
連承業闡述連帶回憶地講完,滿場皆驚。
先有反應的還是連家梁,他大聲說:"二叔,你這完全是編故事,父親自車禍到病愈的一段時間裏,我一直陪著,要是爸爸是別人假扮的,我和我大哥難道看不出來?"
連承業冷笑:"家梁,那我問你,自車禍之後,你是多久才真正地看見你父親的臉的,他既然整張臉都可以治好,為什麼還故意留下一道破壞原印象的疤痕?"
"這隻是——"
連承業馬上打斷,繼續說:"我再問你,那之後你父親是不是脾氣改變了很多,大異於車禍之前?"
"那也沒什麼啊,我媽媽去世了,爸爸當然會受到刺激。"
"那麼車禍之後他不再去集團了,而是轉為了幕後遙控指揮,難道不是害怕被集團裏更多之前見過他的人看出端倪產生質疑麼?"
"可也可以解釋為我媽媽死後父親傷心再無心商業上的具體事務啊!"
此刻連家棟忍不住了,嗬斥說:"二弟,住口,你身邊的那個根本不是我們的父親,你不要再為他爭辯執迷不悟了!"
"哼,大哥,我覺得大哥你才是受蠱惑看不清真相才對!"
連家梁首次對大哥這麼直接地指責,兄弟倆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這過程裏一直沉默仿佛看客的連南英開口了:"老二,我自認這些年來沒有薄待你吧?"
連承業冷笑:"我就知道你會說這話,確實,這十幾年裏,你對我還不錯,我也從集團高層變成了董事會副主席,但這主要是我自身的努力,對我算得上恩情的,隻是我真正的堂哥,這種恩情我永遠也不會忘,但他早已死了,還被你冒名頂替!"
"那麼,你說的這些到底有什麼具體證據呢?"
連南英無心爭辯細枝末節。
"哼哼,沒有拿到證據,今天我也不會夜訪莊園了,好運的是不久前我終於找回了當年遺失的那個箱子,並利用裏頭的骨骸做了基因鑒定,這就是比對結果,家梁侄子,你看看吧。"
一份文件被丟向連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