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偉嗬嗬笑了,說:"醫生又不止是連氏醫院裏有……"
由於抵達及時,袁大偉等人封鎖住了姓汪的所在的病房,並等待到了和警方有關聯的醫院來的大夫,大夫現場判定病人可以轉院,袁大偉於是正式安排把姓汪的轉移走。
連七雖然帶著幾個白西裝,也不敢強行阻止,臨時聯係了主子連南英,大概是從連南英那裏得到了不能動手的指令,什麼都沒做,最後卻提出想派幾房的大夫跟著病人參與後頭的救治,被袁大偉婉拒。
轉院的路上,洛靜疑惑地問:"袁隊,我看姓汪的此人並未算正式清醒,怎麼您提前就得知了呢?"
其實姓汪的連睜開眼都很勉強,雖結束了昏迷,還是處在身體不能動彈的階段,而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他"醒來"了。
袁大偉嗬嗬笑說:"我們預判不出病人情況,大夫可以啊,我不是前麵派了個手下對這家夥陪護麼,然後根據小樂的建議讓這個手下每天將病房裏的情況,包括儀器數據、醫生護士用藥什麼的都告知給我聯係好的一個醫生,讓人家判斷病人每天的情況以及病情走向……我其實很擔心姓汪的在正式醒來之前就被連家弄走到自己的莊園變相囚禁起來並逼供,連七帶著人馬突然出現就是明證,現在看來,好懸,要是我們沒有早點兒來,人就沒了。"
洛靜看向方樂,方樂攤攤手說:"誤打誤撞而已,要是這個姓汪的變成植物人,那麼他每天的各種身體數據可能都是一樣的,那樣就算醫生也判斷不了他什麼時候可以清醒了。"
閑話少說,折騰了兩個小時,才算正式轉院完成,姓汪的本人安穩地躺到了新醫院的新病床上。
袁大偉問負責的醫生:"他什麼時候可以接受詢問?"
醫生說:"恐怕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了,他現在僅僅是擺脫了深度昏迷,還需要靜養護理一小段時間,在有效果之就算想回答你們的問題也沒那個體力。"
"那麻煩您了……"
不提警方的行動,一連集團副主席連承業在持續的集中思維中。
雖然答應了跟那個鷹老大的合作,連承業的糾結依舊。
不提與那種人合作帶來的風險,就算有鷹老大的參與,有那個箱子的佐助,想對付堂哥連南英,有那麼簡單麼?
何況,他要達成的意圖不是殺人,也不是黑幫火拚,而是堂堂正正地將堂哥的一切剝奪過來,這裏頭必須製定一個相對完美的計劃才行!
這個計劃的要訣,是以相對小的代價與風險戰勝堂哥,並且,這過程裏盡量減少自身和堂哥的直接對撞,因為連南英很強大,對一連集團的掌控力是壓倒性的,他連承業則相對弱小。
弱小對付強大,常規邏輯裏就是必須尋找強打者的破綻,而且是要害性的破綻。
就像是老式武俠電影裏的大反派總是會在頭頂腳底或者腋下有一個"罩門"。
堂哥的罩門在哪裏?
連承業腦子裏高速地對堂哥的一切分析過濾著。
猛然間,他啊了一聲。
我怎麼忘了這一點了!
都說禍起蕭牆,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連家不就符合這一條麼……
"二堂叔,您怎麼有興致找我來喝酒了?"連家棟來到連承業約定的地點,隨口吐槽。
連承業做出受了傷害的表情,說:"大侄子,看你說的,二堂叔找你喝酒的時候還少麼?再說了,也該恭賀一下了。"
坐下任由連承業擺弄他身前桌麵上餐食的連家棟不解問:"恭賀?恭賀什麼?"
說起來,連承業選擇的這個喝酒的地方就很有意思,雖然不奢華,但過目望去的一切都很低調而高檔,尤其選的這個包間,隔音良好,不大不小,正好是兩個人可以放開心懷暢飲的所在,很有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