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告辭。"
毛子倒也幹脆,放完話站起就要走,連南英卻忽然一揮手,白西裝再次逼近了他。
毛子這次很警惕,後退一步質問:"連老爺這是要做什麼?"
連南英直白地說:"當然是扣押下你,是不是要和你們老大合作,我說不定幾分鍾就有了打算,也說不定需要好幾天,你留在我這裏等消息,豈不是更方便?"
"哼,連老爺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不過小子我也有準備——"
隻見毛子突然將身前的襯衣下擺攤開,而兩個白西裝則趕緊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毛子。
毛子冷笑:"諸位最好不要朝我開槍,我可沒有穿防彈衣。"
這話讓人思維別扭了一下,毛子就解釋:"連老爺,我也是有備而來的,您看到我這個腰帶了吧,扣帶這裏是不是顯得有些獨特?實話告訴您,這是最新型的一種感應炸藥,隻要我本人中槍,心率變慢以及死亡,它就會爆炸,波及範圍是整個酒店,而它還有按鈕,我現在雙手正按在兩側的鈕上,隻要同時按下去,爆炸同樣會發生,我身賤您命貴,要是玉石俱焚,恐怕不值吧?"
雙方一時僵持。
連南英揮了揮手,白西裝的手槍槍口放下了。
"你走吧。"
但毛子卻提要求:"連老爺,您是道上的前輩,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吧,我也沒多餘的想法,就想請您還有其他人和我一同走到酒店門口,途中我的四周兩米範圍內不能有人靠近,隻要我出了酒店,大家相安無事,要是您不答應這要求,我隻好現在就按下按鈕了。"
連南英盯視著毛子,後者毫不示弱。
"哼,小子,你的確有種,如果是在當年,連某人遇見了你,的確會賞識一下,好,我答應送你到門口,走吧——"
連南英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酒店門口,毛子雙手保持著按在腰帶上的架勢,倒退著盯著連南英連七及諸保鏢,然後到一定距離外返身便跑並迅速轉過了一個拐角,不久不遠處夜色裏傳來車輛啟動的聲音。
連南英一個眼色,兩名白西裝衝向最近停靠的車子……
一上了自家的車,毛子就長長鬆了口氣,歎息:"連南英果然不好對付,既像鷹又像狐狸。"
跟老大給自己的感覺相近。
這就是所謂的大佬氣質吧。
司機則關心問:"那大哥交待的事情辦妥了嗎?"
毛子說:"能傳達的我基本都傳達了,連南英答應考慮。"
司機憂慮說:"那要是最後拒絕呢?"
毛子冷笑:"如果他知道了我們的底牌到底是什麼的話,絕對無法拒絕的。"
司機沒敢多問,看了眼後視鏡,忽說:"毛哥,有車追蹤。"
毛子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說:"正常,是連南英的人,甩脫他們就是了……"
"老爺,"好一會兒,留在酒店的連七對連南英開口說,"我們還是執行原定計劃麼?"
連南英點頭,固執地說:"當然,我不會放任任何有危害連家人嫌疑的家夥來跟我談條件合作,連某人不接受要挾!"
這性格,大概就是曾經的黑幫老大的後遺症吧。
但連七滿是憂慮,說:"可那個人之前提到了一個箱子,還提到了機密,又說和十多年前的事有關,我怕,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連南英滿是不在乎,說:"故弄玄虛而已。"
這時候兩名白西裝回來了,彙報說:"家主,做好了,一切順利。"
"嗯,執行下一步行動吧……"
一個小時後,繞了好幾圈確認沒被跟蹤,毛子和司機終於回到了臨時據點,這是個較為偏僻的所在,表麵上絕對看不出與道上人物有關。
據點裏還有幾名等待的人,都上來問:"毛哥,事情辦得怎麼樣?"
毛子重複了一遍對司機說過的話。
一個身形剽悍的男子說:"毛哥,你前麵為什麼不讓咱們跟著一起去啊,那個連南英不是曾經是道上大佬麼?不好對付吧?"
另一個嗤笑:"就算曾經是大佬,現在也是拔了牙的老虎了吧?"
毛子沒理會這類對話,將外衣解下來,之後又小心翼翼解腰帶,並將腰帶放到了幾人間的桌子上。
"這腰帶有點兒怪啊。"
一人要去動腰帶,毛子趕緊說:"別動,這是炸藥。"
"啊,炸藥?!"幾人同時驚退。
毛子失笑,說:"別擔心,隻是小劑量的炸藥而已,不過多了控製閥,說起來能完成任務還要感謝這東西呢,我對連南英說這是心跳脈搏感應炸藥,我一中槍就會爆炸,我賭他們不會開槍,幸虧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