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失戀了。
而失戀這種感覺,自青蔥時代就再沒有了吧?
而今她又體味到了,如此苦澀。
她在路邊找了一處地方坐了好久,等眼淚風幹幹涸在臉上成了一道線,才站了起來。
她忽然想,其實還沒有最糟糕。
最起碼人家對自己很坦誠,兩人也還沒有建立任何關係,她是受了打擊了,但不至於不可收拾。
不過,下午再回去上班,的確不合適了,她完全沒有狀態,得了,打電話請個假回家休息吧……
打了電話,上司並沒有太刁難就準了,還囑咐她好好休息一下,下一天全副精神地來上班。
對,下一天全副精神地上班,把一切淡忘掉!
陳愛花拍拍自己的臉頰。
她原先是擠公交的,這次沒心情跟別人擠,直接招來了一輛路邊出租車,報出了家裏小區的名稱以求直達。
回到小區裏,靠近自己家那棟居民樓時,從樓道口忽出來一名男子和她擦身而過。
陳愛花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這樓裏有那樣一個居民麼……
一連集團總部大樓頂層會議室,發生了集團高層們都沒想到的一幕。
原本正在召開會議的會議室門忽然被一個人推開,是個白西裝男子。
無人敢說他沒有禮貌,因為人人都知道白西裝男子是主席連南英的家族護衛,連南英不論到哪裏都有他們的身影,包括現在的會議場所,連南英的椅子背側就正有一個白西裝站崗一樣立著,而剛進來的白西裝,則是原先守在會議室門外的同伴之一。
進來的白西裝男子快步來到連南英身旁,附身耳語一陣,連南英神色巨變,甩出一句"下午繼續開",起身大步就向外走。
主席連帶兩個貼身護衛離開後,會議室內嗡嗡議論,所有人都交頭接耳。
發生什麼事了,主席這麼突兀地中斷會議,這實在少見啊。
同樣懵掉的還有副主席連承業以及執行總裁連家棟。
連承業小聲問:"大侄子,出什麼事了,你父親離開如此匆忙?"
連家棟沒什麼好氣地回答:"我怎麼知道。"
估計他是有點兒生氣父親這麼突兀地離去卻完全沒有告知他這個親生兒子半點情況,而且這會議即便父親走了又不是不能接著開,不是有他在麼?
連承業沒心思琢磨侄子的小心思,估量著說:"如果是集團出現了突發的事故,你父親多半會對在座的各位高層至少是你我講一下的,所以集團出了事可能不大,那就是非業務層麵了,再看你父親表情上似乎是喜悅最多,我想,多半是好事吧。"
突發的好事?
連家棟和連承業福至心靈,都想到了同一種情況,互相對視,暗驚。
難道是……
"連家棟已經醒了。"
西沙公安分局,接到了彙報的洛靜放下電話對方樂說。
"什麼,那小子醒了?"方樂頗有些驚訝,隨後笑說:"嗬嗬,那家夥算是命大了,子彈與要害僅有毫厘之差,昏睡了還不到一周。"
洛靜歎息,說:"是啊,這對我們是件好事,連家梁醒了,連家尋求私底下報仇的執念或許會降低一些。"
方樂攤了攤手:"但願如此。"
"走吧。"洛靜忽然起步。
"去哪裏?"
"把這件事報給孫大,連家梁是襲擊案的直接受害者,他既然醒了,警方必須對其做下例行的詢問,另外,連家梁身份不普通,我覺得警方層麵咱們分局也要做個表示的吧。"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