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隊員抽了抽鼻子,也判斷說:"從火藥氣味兒判斷,像是自製的土炸彈。"
袁大偉也走了過去,歎息:"不止如此,這個人是臨時掏出了炸彈並拉開了引信的,很短時間內就爆炸了,估計是對信道之類做了特殊設計,這炸彈就是用來自殺的,不然前麵和我們戰鬥時就會使用了……先不說這個,你們分散開,注意搜索其他房間,防範還藏匿著其他歹徒或可疑物,如果發現了不要輕易處理,及時彙報。"
"是!"幾名隊員越過此人屍體持槍前進。
袁大偉猛想到一事,轉身大聲著問:"那個活口呢,怎麼樣?"
就近的一名隊員對那人屈身一探,說:"還有鼻息,活著,不過,他倒下時腦袋距離引爆炸彈的匪徒最近,又沒帶頭盔,恐怕受到了波及。"
"不論如何,"袁大偉馬上說,"去從車裏取來擔架,趕緊送去治療。"
"是。"
"對了,"袁大偉臨了又吩咐:"絕對要保護好此人安全,他是唯一可能提供口供的匪徒了……"
地下倉庫裏的爆炸雖然遠到不了引發地震感的程度,但其聲音是傳出去了,這引發了附近行經的居民的注意,有人好奇想靠近看看情況,被在外圍布控的警察攔阻了。
這也導致好奇的人越來越多,聚在外圍指點議論,等著看熱鬧。
不久兩名穿著像特種隊員似的警察用擔架抬著一個明顯受了傷的人出來,送上一輛車開走,使得議論更明顯了。
人群裏一名戴鴨舌帽的男子看見那擔架上的人,暗驚,最終轉身離開。
就在其離去不久,方樂就一路打車風塵仆仆來了,外圍布控的警察恰好認識他,又聽到了臨時隊長行動已完成的命令,就放方樂進去了。
倉庫走廊裏,被派放出去的隊員們一一回來彙報:"所有庫房及辦公室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及可疑物品。"
可惜了,沒有更多分析線索。
袁大偉看向地麵的兩具屍體,在沙袋附近那個身上翻了翻,隻找到了打火機和煙盒,但在自爆死去的那名口袋裏一翻,竟然翻出了一個手機,而且看外殼沒有明顯破裂,隻是按鍵沒反應。
一名隊員欣喜地說:"這手機正巧在他引爆的炸彈的另一側,沒有過度受波及,如果我們運氣好,興許能修好呢。"
袁大偉點頭:"說得對,所以你馬上帶著手機回分局請技術中心修複手機,注意,這手機的分量和那個活口一樣,運送中途千萬不要出問題。"
"您放心吧。"那隊員小心翼翼接過手機離開。
這時候方樂進來了,看了看走廊燈剛被打開的現場,再看看安然無恙的袁大偉洛靜等人,鬆了口氣,嘴裏則隨意說:"這場麵真淒慘啊。"
洛靜不滿說:"你怎麼來了?"
方樂一攤手,說:"本人有大仙的能力,預知到你們的行動已經完成……結果怎麼樣?"
開玩笑歸開玩笑,最後方樂語氣蠻正式的。
袁大偉說:"我們與那三名匪徒交火,起先擊斃一名,擊傷一名,最後一名歹徒在被捕前引發了一枚低烈度的炸彈身亡,受傷那名已被送去醫治了。"
"被捕前引爆了炸彈?"方樂頗為吃驚,"感覺像聖.戰分子啊,莫非想自殺殉教?"
袁大偉笑說:"這就不知了,不過我們在他另一邊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個手機,外觀沒損壞,但不能開機了,希望裏頭有重要線索。"
"那就期待吧。"方樂說。
這時候,袁大偉請的法醫等技偵人員來了,要進一步勘驗現場,並把兩具屍體抬回去做屍檢。
兩名死者死亡過程清晰,但這也是兩名匪徒,興許能從屍檢裏得出什麼身份之類的線索呢。
袁大偉就說:"好了,咱們三個外行就不要幹擾人家了,回去吧。"
然後袁大偉留下一半人守著,收隊回去……
小半天後,袁大偉召集專案組成員們(其實隻剩三人組了)開會,說:"目前我們已核實,死去的兩人分別是造型師被綁架案裏的三名嫌疑人王偉和姓戚的那個,送醫院醫治的那位則是姓汪的那位,對了,前麵勘驗連家梁受害現場,不是找尋到了幾根帶有毛囊的不同人的頭發麼?經證實,這其中有頭發的dna和姓汪那人的一致,加上倉庫裏找尋到了關押造型師的那間小庫房,還有些勘驗到的同類化妝品殘餘,我們的基本邏輯鏈已經清晰,這三人正是前後兩案裏的凶徒。"
方樂點頭,卻說:"這三人和警方對抗使用的槍械和那枚土製手雷呢?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