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讓造型師將妝卸了,就有一人取出一把刀。
造型師早就想到這種可能了,趕緊跪下求饒說不要殺他,他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的。
拿刀的那個人冷笑說:我憑什麼相信你的保證?
造型師早就想過這種話說服不了三名匪徒,趕緊說:我其實今天上班的時候將手機給忘在家裏了,下一天我不去上班同劇組的人肯定給我的手機或家裏固定電話來電詢問,一旦沒有回應,同事很可能會認為我出事了報警的,那樣的話我失蹤的事就會被調查,對你們沒好處吧?相反,如果你們放了我,我的同事就不會報警,警察就不會介入我的失蹤了。
拿刀那人說:你說的的確有道理,殺掉你會有一堆麻煩,也不在我們的原本計劃之內,可是直接放掉你,你看過我們的臉了,讓你活著對我們也是威脅,所以為了讓你活著並且閉嘴,我們必須用些其他辦法了。
這個人說完,另外兩人上前就將造型師給打了一頓。
這些人明顯很有打人經驗,隻讓被打者感受的體表的痛苦。
打完之後,拿刀那人就對呻.吟的造型師說:先打你一頓,你讓你對我們的手段有點兒印象,你如果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們不見得被抓,你自己則會遭到我們的報複,除了打你一頓這樣的,還有另外的——
說著話,拿刀的人將刀子在造型師身體上嘩啦,隻造成了些表皮傷,卻給了造型師很強烈的痛感。
最後拿刀的人更將刀子逼在了造型師脖頸上,一邊作勢來回劃拉,一邊說些恐嚇人的話,譬如人的喉嚨被割斷之後會發生什麼情況,一刀子紮進肺葉裏會有何連帶反應。
總之都是些極大地挑動人恐嚇的手段。
在自己嚇得都快失禁了的時候,拿刀子的人才停止了威嚇,並取出一張看角度像是偷拍的照片,指著照片說:這裏頭是你上大學的兒子吧?記住,如果你對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兒子的安危我們可半點不敢保證。
家人受威脅讓造型師精神徹底崩潰了,幾乎叩頭做保證……
造型師半夜裏被用原樣手段丟在了被綁時的大街上,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在劇組打來電話時請了假找了借口。
雖然得脫虎口,他的內心卻沒有半點安穩。
他一個普通人,遭遇那種形勢的死亡威脅,幾乎放棄了一切人類尊嚴,怎麼可能把此當沒發生過呢?
於是接連好幾天,他不敢出門,生怕再被抓走,也不敢去上班,怕被那些歹徒見了會誤以為自己會泄露事情,他就算藏到其他地方都不敢,畢竟對方握有他兒子的安全呢。
他隻能宅在家裏,連外賣都不敢開門,其他的叫門總把他嚇得心驚肉跳,直至最後出現了部分幻覺,精神失常……
洛靜長長講完,方樂歎了口氣,說:"這三名歹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袁大偉點頭,則說:"目前能得到歹徒的具體線索才是最重要的,造型師可以協助做那三人的模擬畫像麼?"
洛靜說:"這點倒是好消息,實際上經過精神和心理的雙重折磨,造型師對於那三人的麵容已經記憶模糊了,不過好處是,他本身是化妝師,對麵部記憶精通,畫工也很好,所以一被放出回到家就馬上用畫筆畫紙將三人的原始畫像畫了出來,這也算提前準備吧。"
"太好了,"袁大偉欣喜,"那些畫像在哪裏?"
"為了被可能破門而入的歹徒翻查到,他將三張畫像藏在拉他家裏那個一直沒丟出去的大垃圾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