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段共開了三公裏左右,就來到了一望而知的“事發地”。
因為即便是暗夜下,也可看見好些輛的警車排成散亂的隊列在維護一個很長規模警戒線封堵起來的“現場”。
而被這種模式保護的地方,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讓方樂等人更吃驚的是,下車後一細看,這地區竟然是幾天前來過的水庫區域,而且距離15年前懸案瞿明被害案的具體地點不遠!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了?!
洛靜帶隊找到了警戒線外木著臉看著線內技偵們忙碌的副支隊長唐琅,問:“唐支,怎麼了?”
唐琅手指警戒線內一塊蓋著白布的地方,凝重地說:“發現了一名被剝皮的死者。”
“啊?什麼?!”
幾人全部大吃一驚。
小張看著這地方,說:“這不是第一案瞿明被害的地方麼?”
唐琅點頭:“不錯,距離瞿明的死亡現場不足十米。”
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空氣中充斥一股詭異的恐怖氛圍。
還是洛靜更沉穩些,問:“唐支,死者……或說現場是怎麼被發現的?”
唐琅回答:“是我發現的。”
“啊,唐支你發現的?”方樂不由出口,隱含質問。
唐琅解釋:“雖然前麵讓人封鎖了出外的高速公路,但我後來想,孟廣海有沒有可能不走高速通過野地和小路渡河呢?而渡河最好有橋,這樣一來我一下就想到了水庫這個地方。”
“為什麼一下子想到水庫?”小韓不解問。
唐琅說:“因為錦春北麵的這座水庫本身就含有一座橋,可以通到河對岸。”
這一下,洛靜前頭那個對方樂提到的忽略了什麼的疑問也釋清了。
對啊,一說渡河她隻想著單獨的河橋了,偏偏忘了水庫那裏。
隻聽唐琅繼續說:“……我本想調派警力廣泛封鎖河麵的,可警力都用於在城內行動和高速等的路段搜索監控了,我隻好自己開一輛警車通過野地裏的小路來到水庫這裏,並且開到河橋那裏找了個較陰影的地點等待,同時邊等待邊接受下情通報。”
“由於一直沒發現有渡橋的,也沒多少警情聯絡,我後頭睡得有些迷糊,為了防範睡著,我後麵就下車隨意漫步,可竟然隱隱約約看到野地裏有火光,而在火光映襯之下,我還看到兩道黑影在活動,貌似兩個人,我覺得可疑,就趕緊靠近過去,誰知那兩個人影很警覺,我還隔著幾十米呢,他們就跑走了,根本來不及追趕。”
“實際我也沒心思追蹤,我對火光那裏發生了什麼很好奇。”
“不過就在我抵達之前,那些火已經完全熄滅了,我隻好開手電四下照射,就在火周遭發現了被剝皮的屍體……”
方樂看向警戒線內白布不遠處正被技偵處理的一堆黑色灰燼,問:“唐支,火裏被燒了什麼嗎?”
唐琅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發現的時候都變成灰燼了,但隱約有種汽油味兒,我猜引火物就用的汽油,而且量不小。”
這樣啊。
洛靜總結:“也就是說有人可能半夜犯案,之後將一些物證之類焚燒處理掉,或者是那堆火隻是犯案時對照明光源,而犯案者可能是您當時看到的那兩個黑影凶手?”
唐琅點頭:“暫時可以這麼理解。”
這時候警戒線內正處理那堆灰燼的一名技偵起身手裏惦著一個東西說:“唐支,灰燼裏發現一個扁平金屬物,像是刀片。”
那東西被燒得黑乎乎的,唐琅吩咐:“當關鍵物證保留吧,可能是凶器殘骸。”
方樂問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唐支,死者是誰,什麼身份啊?”
唐琅搖了搖頭:“我看見的時候是麵目全非的,加上鮮血,不可能辨識身份,至於衣服證件什麼的都沒有,但剝皮過程並不完整,似乎被突然打斷了。”
現場大致忙完的時候,天也將亮,唐琅看了看洛靜幾人,忽說:“你們整個晚上沒睡,我看回去補覺吧,這案子的處理後麵我會聯係你們。”
“這……也好。”
洛靜點頭正要帶隊上車離開,一輛破舊商務車駛近,從上麵下來一男一女,看見現場的狀況,吃驚地問:“這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