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15年過去了,不論是人證物證都難以查證。
疑罪從無,後麵把調查結果帶回中山市請領導定奪吧。
洛靜有了這個心思,就對唐琅說:“唐副支,後頭還是請您再聯係下曹達當年的那幾名舍友,問問他們記不記得在第二案之前幾天內曹達有沒有過長久離開那家酒店。”
唐琅說:“這個當然可以……那麼我們先回招待所吧,現在下午了,後頭你們在招待所等消息就可以。”
“那麻煩您了。”
“這算什麼……”
一隊人乘車又回來市區,在到招待所前就分手了,唐琅去聯係外地警方查問曹達舍友,洛靜等隻好在招待所等消息。
由於無聊,諸人打撲克解悶。
方樂初始還參與,但見洛靜一個人呆在旁邊似乎在思考,就把手裏的牌交給替代者,走過去輕聲問:“在想什麼?”
洛靜沒有瞞他,緩緩說:“我在想,15年前的凶手殺人為何剝皮呢?”
方樂似不太在意,說:“這個沒必要深想吧,會這麼幹的人常規來說有兩種,一是和死者有深仇的,剝皮是為了解恨,不過錦春市的瞿明和中山市的那位死者——對了,叫什麼來著?”
“白自強。”
“對,白自強和瞿明這兩個人身處兩地,本身沒有任何可查的交集——不然當時的警方肯定會查出來什麼並在卷宗裏有所表述的,對於完全不產生交集的兩個人都有這麼深的仇恨,不是不可能,但不太容易。”
“第二種會幹殺人剝皮這種事的,就是精神或心理不健康的人了,簡單說就是精神病,這類人殺人僅是出於‘愛好’這種的動機。”
洛靜搖頭駁斥說:“如果是精神病的殺人,第二案沒有被警方查出可用線索,第一案同樣沒有,可見凶手作案是很小心,要是精神病殺人,未必這麼縝密。”
“嗯,這倒也是。”
“不過,”洛靜話鋒一轉,“如果不是精神原因殺人和剝皮,凶手為何讓屍體曝光呢?若說第二案死者在自己家裏被害,處理和轉移屍體不易,第一案卻是在水庫邊,連目擊證人都找不到說明其作案時四周無旁人,要是正常人殺完人後很可能選擇屍體就近沉屍水庫裏事實卻並沒有……可要是精神病殺人,為何又要焚燒人皮?人皮被焚燒至少會拖延死者身份被確認的時間,所以這一行為又像是正常人所為……自相矛盾啊。”
方樂想了一會兒,嗬嗬笑了:“我倒是有一個還算過得去的解釋。”
“噢?什麼解釋?”洛靜好看的眸子猛然轉向方樂,距離很近。
方樂心跳了一下,鎮定情緒,說:“我粗略看過中山市的卷宗,當年那位警察白自強被剝的皮也沒有被找到,而瞿明的人皮被焚燒了一半大概因為陣雨什麼的不然可能就被汽油燒成灰了,所以兩個案子裏凶手都想‘消滅’人皮,隻想讓無皮屍體被曝光,凶手若有心理和精神問題,或許是個不喜歡人皮囊的那種,覺得人披著一個皮囊很虛偽表裏不一什麼的……總之心理學家可以有一堆解釋。”
洛靜琢磨了片刻,也笑了,說:“雖然你的推理臆測成分很多,但勉強說得通……算了,不想那兩樁案子了,這也不是我們來錦春市的本意,對了,你們前頭在玩什麼牌呢……”
快傍晚的時候,唐琅親自來了,麵對洛靜等人的詢問視線,主動說:“不論是本市那位,還是外地兩位舍友,都說不記得曹達案發前幾天裏有單獨離開酒店過長時間並去過水庫那片區域這種事。”
“這樣啊……”
洛靜的回應裏,既有淡淡的失望,也有輕鬆。
她忽然對方樂幾人說:“好了,收拾東西,我們回中山。”
然後轉向唐琅,她又說:“唐副支隊,這兩天麻煩您了。”
唐琅掃視了幾人一眼,吃驚問:“你們現在就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