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我加班你先吃吧。”
這樣的。
此刻洛靜也看完了微信聊天內容,方樂將短信記錄遞給小韓,和洛靜商量。
“看來劉小雨和田易新之間不是簡單的偷情,劉小雨還企圖讓田易新和老婆離婚然後和她結婚,田易新明顯不接受,這或許是殺人動機的來源,但還有問題。”方樂說。
“什麼問題?”洛靜問。
方樂解釋:“從兩人最後的短信互動看,那一夜將車停在那個地方並發生關係還是劉小雨提出的,那麼田易新有可能是臨時衝動殺人,因為劉小雨或許會在發生關係之後趁機提及離婚和結婚的要求。”
“可殺人要是非預謀性的,紅酒好說,田易新身為老總車裏藏著酒很尋常,作為凶器和道具的繩子也好解釋,那可能是車裏帶著的其他用途的繩子……可關鍵的迷藥呢?田易新總不能未雨綢繆帶迷藥吧?或者那迷藥也是原本用作其他用途的?再者迷藥是劉小雨帶的想灌給田易新喝下去對後者做什麼卻被識破了還因此被殺?或者說田易新原本就想殺劉小雨但原本沒打算在那一片地方劉小雨提出來了停車他就順水推舟了?怎麼想都是猜測啊,沒根據。”
的確,但洛靜倒是不那麼糾結這細節,說:“真相隻有田易新知道,到時候訊問他就知道了。”
小韓說:“師姐,可田易新現在疑似逃了,要通緝他麼?”
洛靜猶豫了下,說:“先不要了,一個人如果要有心逃脫,抓起來會很困難,何況是田易新這種見多識廣的,而所有罪犯都有僥幸心理,我們目前隻是懷疑田易新,還無確鑿證據定他的罪,劉小雨被害後身上的手機名片等也被取走了,我們發現屍體時也不可能直接就查上田易新,他如果作案,最開頭或許驚慌失措躲避到外地,但一旦覺得風平浪靜了就可能再回來。”
方樂同意說:“是啊,他不但有家有老婆,還有公司呢。”
洛靜說:“當然,完全不查也不太好,前麵蘇敏曾對我說她家的車丈夫也沒有開回去,田易新當夜有可能就是開著自己那輛車逃竄的,我們可以查那輛車的蹤跡,另外田易新當夜沒回家,身上錢肯定不多,他躲起來也總要花錢的,後麵不論是哪種消費支付方式,都會要從各類賬戶上扣除,我們可以監控他那些賬戶。”
“嗯,有道理。”方樂很讚同。
小韓忽說:“師姐,這個田易新既然認識很多人,他要是能找到一個人暫時躲起來,請那個人供養他的用度,那就不好查了吧?而且他還很可能也不再用自己的車露麵了呢。”
方樂很快說:“不錯,這個也不能不慮,他要真的有這樣的渠道,那躲藏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
洛靜想了想,皺眉說:“可田易新的社會關係主要在商業層麵,需要一一調查,那樣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
方樂沉吟後說:“田易新肯放心躲在對方那裏的對象不會是普通商業夥伴或一般朋友,肯定是關係很鐵的那種,或是對對方有極大恩情的,以及他的親戚之類,我們要不先問一問金河公司的人,以及他妻子蘇敏吧,雖然蘇敏是家庭主婦,畢竟是他老婆,知道些外人所不知的情況。”
小韓接口說:“那我們就去金河公司再問,並且去拜訪一下田家?”
方樂說:“去金河公司我們是不是親自去無所謂,田家是不是暫時不去呢?警察上門,有可能嚇到嫌犯呢,請蘇敏親自來分局吧要不。”
洛靜說:“也好……”
警花去安排了人再度走訪金河公司的事,又親自聯係了蘇敏,讓後者來分局一趟,接著去安排查田易新的車以及監控各類資金賬戶,後麵才回來辦公室,和方樂以及小韓等蘇敏到來。
不到5分鍾,就有警員來彙報:“洛警司,有人來找您,說是您負責的案子的家屬。”
洛靜和方樂對望,都心想,來得好快。
洛靜離開辦公室不過15分鍾,打那通電話更隻有10分鍾呢。
她吩咐:“把她先請到接待室吧。”
哪裏想到,三人到接待室時見到的人竟然不是蘇敏,而是劉小雨的丈夫陶方。
見三人有些愣,陶方迷糊問:“怎麼了麼?”
“啊,沒什麼,陶先生請坐下就好。”
四人都落座了,洛靜問:“陶先生主動來是想認領屍體麼?”
記得上次陶方離開時還提及了屍體認領的事。
“啊?可以了麼?”陶方看上去有些應對突兀的樣子。
洛靜點頭,說:“可以了,整個屍檢過程以及程序流程都完了,您隨時可以把屍體領走。”
陶方苦笑,說:“我現在還沒有安排殯儀火葬那些事情,領走了屍體一時也不知到往哪裏放……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問,殺害我妻子的凶手有眉目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