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問吧,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的。”
服務生稍微結巴。
“那好,那一夜代駕的整個過程,請表述一遍。”
服務生穩定了下情緒才緩緩講述。
“那夜他們喝酒的兩撥人在酒店門口分別,我一個同事協助他們將那一方的人扶上車,就開走了,這之中那位被稱呼田總的也象征性幫了下忙,做了個告別,又自己和他那名女同伴分別上了他們的車,然後我也上了司機位,把這邊的車反向開走了。”
方樂這時候問及莫名其妙的問題:“你是說,那個姓田的和他的女伴都是自己上車的是麼?”
服務生點頭。
方樂又問:“他們相互之間有沒有攙扶?”
服務生搖頭:“沒有,但那個田總先讓女的上車的。”
“那在開車的過程中你感覺他們有喝多的跡象麼?譬如忍不住半道吐一次什麼的?”
服務生回答:“沒有。”
方樂這才做手勢請洛靜繼續問,洛靜就讓服務生繼續講代駕過程。
“我開車了二十分鍾左右,那位田總就讓我停下,說我可以回去了。”
洛靜問:“到了他家還是別的地方麼?”
服務生說:“不是,我感覺是在半道上,地方反正挺偏僻的,我估計他接下來是要自己繼續開回家吧,反正看他的樣子醉的也不嚴重,當然也可能是要做別的事,我也不能過問啊,就下車踏上我帶的電動滑板回酒店了。”
“關於那兩位顧客,代駕途中你還記得其他的事麼?比如兩人有沒有交談什麼的?”
服務生回憶了一下,說:“他們沒有過任何交談,也沒做過其他很顯眼的事。”
“多謝你了,請你在這份筆錄上簽個字,之後我們會有警察帶著你去指認一下你的代駕路線,包括你最後停車離開時的地點,然後你會被安全送回酒店。”
服務生總算舒了口氣……
服務生被帶走後,小韓忍不住問:“方哥,你前麵問服務生那兩個人喝沒喝多酒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呀?”
方樂說:“很簡單,我至少要判斷出來死者被害時的神智情況,她是清醒狀態下被害還是無意識情況下被害案情走向可是大不相同的,不信你問問你師姐。”
小韓看向洛靜,洛靜回答:“如果劉小雨被害時神智不清,那麼凶手的作案類型基本會是蓄謀殺人,而要是劉小雨被害前神智清醒,那麼就不排除凶手是源於在搶劫或是性.侵時為了掩蓋犯罪而殺人滅口了,後者有衝動殺人的概率,凶手不排除是個和劉小雨的社會關係完全不相幹的人。”
小韓消化了一會兒,猛點頭說:“方哥,師姐,你們分析的真好……我怎麼就想不到這點呢?”
方樂摸摸他頭,嗬嗬笑說:“小飛還沒長大嘛。”
後者不滿撅起了嘴。
逗完小韓,方樂正色說:“對了,屍檢報告是不是該正式出來了?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劉小雨具體的死亡時間呢,雖然她肯定是那一夜被害的。”
洛靜點頭,說:“走,去一趟法醫處。”
興許是屍檢步驟完了但報告還沒遞交。
哪知道三人剛出四隊辦公室,就有一個負責接待的警員過來說:“洛警司,有位女士來找您,說是她丈夫不見了。”
丈夫不見了?
洛靜問:“是指失蹤麼?”
警員搖頭:“聽她的意思,不是失蹤,是出什麼事情了。”
方樂則問:“那為何指明找洛警官呢?”
要是失蹤這類的事,自有處理流程,而刑警們都有自家專屬的案子呢。
警員說:“是這樣的,她說您到她丈夫所在的公司調查過。”
“什麼公司?”
“金河貿易公司。”
“她丈夫姓什麼?”
“她說丈夫姓田,叫田易新,是那裏的總經理。”
那位“田總”?!
洛靜和方樂對望,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