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天,調查結果陸續而來。
死者的手機無法定位地理位置,顯示機體已被關機或是銷毀。
她的手機號的通訊記錄倒是出來了,最後一通電話是死亡那天的晚8點,是一次來自丈夫陶方的通訊。
問了陶方,這位丈夫說那是他回家後做好了飯久等妻子未歸主動打的問詢電話,那時妻子含糊回答正在應酬,讓他先吃。
陶方的確聽到了那頭有碰杯聲,就沒再管,其後11點時就睡覺了。
也即劉小雨的被害至少是那天晚八點之後。
也派人走訪了劉小雨的鄰裏關係之類,鄰居都表示,跟陶氏夫妻不怎麼來往,自然也說不出他們跟哪個鄰居有矛盾之類。
同時也派了人到丈夫陶方的學校去走訪,據一些老師裏的“老人”講,陶方和妻子結婚初的那一兩年,劉小雨的確經常來學校看丈夫,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所以他們對劉小雨的事不知道,也即劉小雨若出事也不會跟學校有關。
重點還是對劉小雨所屬的金河商貿公司的走訪,洛靜方樂和小韓帶著幾名屬下親自去走訪。
一到公司,洛靜就直接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沒想其內秘書說田總出差去了,洛靜隻好又去找副總經理丁勇圖。
丁勇圖得知田總助理劉小雨竟然已經被害的消息,顯得非常吃驚,說:“她一整天沒來上班,我還以為是跟隨田總一齊出差去了,誰知道……竟然被害了。”
洛靜問:“您知道她得罪過什麼人麼?”
丁勇圖頓時有些不自然,說:“呃,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和劉助理私下裏沒有往來,但她至少在公司裏是個很有能力和聲望的人。”
聽著像標準套話,洛靜知道這種高層人物比較謹慎,不得不提出:“我們想對你們的員工做一下集體詢問,希望您配合。”
丁勇圖趕緊說:“當然、當然,你們盡管問,如果誰不合作,你們可以說我同意了……查案為大嘛。”
然而洛靜並沒有自己去問那些員工,而是讓帶來的幾名刑警去分散調查,在他們離開前還囑咐說:不要透露劉小雨已經死亡的消息,也即不讓員工知道你們的調查意圖。
刑警們會意散開。
洛靜三人再次回到副總辦公室,洛靜讓助手小韓拿出一疊子名單遞給丁勇圖。
洛靜說:“丁總,這是劉小雨的通訊記錄,但她的手機我們還沒找到,所以請你可不可以協助我們標識一下這些往來號碼的歸屬方,我相信您和她是同一公司高層,應該有許多共同的聯絡人。”
“沒問題、沒問題。”
丁勇圖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被放在桌麵上的通訊記錄對照起來。
“嗯,這個號是田總的,這個號是我的,這個號是我們公司采購部某某的,這個是我們合作的一家公司的聯絡方式……”
丁勇圖一邊說,小韓一邊在對應號碼旁邊標注上歸屬方名稱。
耗費了好大一會兒,竟將近六成號碼標識了出來。
方樂忍不住問:“對了,丁總,你們有沒有所有公司內職員的聯絡方式呢?我想再用那個補充對照一下為好。”
“有、有,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打印出來。”
丁勇圖十分配合地對相關部門的下屬打了辦公室電話,不久幾張名單被送來,洛靜親自一手通訊記錄一手員工名單對照著。
方樂也在旁邊觀看,不一會兒說:“感覺加上員工名單這份通訊記錄上將近九成的聯係號碼都找到歸屬方了,隻剩下一成左右未知。”
另一側的小韓建議:“師姐,那我們去電信局讓他們一一給出資料?”
洛靜則說:“先不必如此。”
她顯然有思路,又走近丁勇圖問:“丁總,可以幫我們聯係你們田總麼?”
站在後頭的小韓小聲問:“方哥,師姐聯係那個田總做什麼?”
方樂解釋:“你想啊,劉小雨是總經理助理,她和那個田總需要聯係的人不會高度重疊麼?”
小韓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哪裏想到,丁勇圖打了個電話後,尷尬地說:“不好意思,田總低聲說了一句我在談事情就掛了……他估計正在外地和誰會談吧,要不我後麵再嚐試一下然後把事情告訴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