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身黑,夜行衣?”
“當時保安也是類似描述的。”
“那身高胖瘦呢?”
“應該挺瘦的,至於身高,因為雙方相隔太遠,缺乏參照物,感覺不出來,但應該不會過低或過矮。”
“唉,這完全就是無效的證詞嘛,這樣描述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對了,能查監控麼?”
洛靜說:“很不幸,這地方沒有監控,附近小區雖有,但覆蓋不了此處,但我會嚐試從這方麵調查,另外也爭取找一下其他的目擊者……好了,現在猜別的也沒用處,下一步就是等待屍檢結果,確認出死者身份,進一步調查,再根據現場的物證綜合梳理案情,好了,方樂,我讓派出所的人開車送你回家吧,這大晚上的本來就不該把你叫起來。”
說著洛靜責怪地瞅了小韓一眼,後者吐吐舌頭。
方樂反問:“我回去,那你們呢?”
洛靜說:“現在已經過兩點了,各自回家浪費時間,我們就在來時的麵包車上利用毯子眯到早上。”
方樂說:“那我也陪著你們吧。”
洛靜堅定地說:“不,你回去。”
這時候馬輝過來,說:“搜了一圈,現場沒發現更多痕跡,我建議白天時再來一趟,白天光線好,不容易遺漏。”
鑒定的都要收隊了,方樂隻得聽從洛靜的話,坐一輛巡邏車回家,混混沌沌中在床上睡著……
一覺醒來,上午9點,方樂大急,看來手機的定時沒有叫醒他啊。
趕緊起來離家買早點趕往分局。
不過他運氣好,到了四中隊辦公室時,洛靜正要前往法醫處了解情況,而屍檢報告也出來了,等著去取。
到了法醫處,程法醫指著檢查完的屍體說:“死因很簡單,機械性損傷導致的腦死亡,具體來說就是用凶器反複擊打死者頭部,破壞了腦內組織,受創麵有很多,額頭上有兩處,力度雖重,但不致死,頭側太陽穴上的才最嚴重,前後七八下,依照屍體被發現時的側躺狀態看,死者死前先是被從正麵額頭襲擊了兩下,一下是在倒地前,一下是倒地後,這兩下致使他暈厥過去。”
“之後死者身體被整成側躺的形態,一側太陽穴朝上,凶手再以凶器猛擊太陽穴將人殺死。”
聽起來真凶殘啊。
洛靜問:“凶器的類型可以判斷麼?”
程法醫說:“從創麵的形態看,應該是磚塊,但是其皮膚組織裏又沒有找到磚塊碎屑,或許還墊了其他東西吧。”
方樂問:“會不會是用布兜包著打人?”
程法醫說:“不好講,創口裏也沒發現纖維,隻有一些尋常的土塵。”
“對了,死者的臉有點兒形變,我還沒有做修複,你們需要麼?”
洛靜說:“確認身份的話,我們想先利用其指紋和DNA比對,當然麵部的複原也有必要,那就麻煩您了……”
三人帶著采集的指紋離開,DNA正在鑒定中,後頭出來。
洛靜讓把指紋輸入警務係統數據庫做比對。
原本並未抱太大希望,因為靠指紋識別出身份並非尋常情況。
可數據庫竟很快地給出了結果。
“譚斌,48歲,有搶劫及入室盜竊前科,最近一次犯罪記錄是13年前,他所屬的犯罪團夥在非法交易時被端窩,他雖然沒有參與那次交易,在家中被抓獲,但根據團夥的供認加上其他證據,被判了14年,是提前2年出來的。”
方樂邊看資料邊讀出來,並分析著說:“謔,了不得啊,這次的死者看來還是個大佬,判了14年,剛出獄才不到1年啊,這次查殺人動機估計麻煩了。”
尋常人的話人際關係和誰有矛盾之類好查,有前科的人誰知道牽涉了多少的利益糾葛?
洛靜說:“那也要查,當然先查現在,沒線索再說過往……嗯,此人就住在那位保安所在的小區內,好了,下麵開會,定調查方向!”
案情分析室內,洛靜講述了林中命案的案情,然後說:“目前,死者身份已確認,首先調查其在現居地的社會交往關係,排查動機人群。”
“其二,查找凶器,凶器應為一個磚塊,搜查案發附近的所有地表,包括垃圾箱,看凶手有沒有將其遺棄,必要時候可以動用警犬。”
“第三,雖然案發附近沒有監控,但也要查更廣泛的攝像頭記錄,找尋案發那夜的可疑人員或車輛,同時努力找新的目擊者。”
“好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