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麵相根本不好辨識,除了腳上那雙運動鞋還算鮮明。
但方樂說:“這根繩子跟吊起葛常安的貌似是同樣的材質啊,屍體上的衣物不太合身的樣子,就像原本不是他的……”
洛靜命令幾個警察:“搜尋一下四周看還有沒有其他物品,注意別破壞可疑的現場痕跡。”
“明白……”
結果很快有警員找到了一把匕首,還找到了一些被褥、食物等物。
方樂此刻說:“洛警官,刀子、被褥,加上衣服,以及身高、體格,我覺得結論顯而易見了。”
小韓說:“那這個就是洪大通了,他怎麼會上吊自殺了呢?”
方樂說:“或許,是覺得到了絕境吧,現在大街小巷都有他的通緝肖像啊。”
洛靜說:“好了,別猜了,我讓法醫和技偵來現場勘驗和取屍體……”
又三個小時後,腐屍被取走,現場也大致被勘驗完畢,馬輝彙報說:“現場隻找到一根短發,但依舊沒有毛囊,暫時無法判定是不是屬於死者。”
洛靜點頭,說:“辛苦了。”
馬輝說:“我們還要對現場擴大搜索一次,我建議你們先回去吧,對了,把毛發帶走交給老程他們吧。”
的確該回去,因為屍檢至關重要……
分局內,因為此案重要度已經被提升,所以腐屍的屍檢被優先安排。
結果證實了死者的確就是消失多日的洪大通。
“死亡時間大致是是四天以前。”
老程對洛靜三人講述說。
四天前?那不是葛常安死後不久麼?
至於死因,老程講述著:“此人身體上有多達十幾處的瘀傷,推測生前和某人發生過毆鬥,或者單純被毆打,不過奇怪的是,他身上並無任何出血點,所以擊打他的並非什麼利器。”
洛靜問:“他是吊死的麼?”
老程說:“是的。”
“那麼是自主的麼?”
“無法判定。”
小韓說:“奇怪了,他死前怎麼會被人打了呢,難道,是同樣被人打暈又掛到樹上偽裝自殺的,咦,可殺害葛常安的不是他自己麼?”
方樂說:“洪大通生前偷過東西,或許是被居戶發現並追打過呢,隻不過這一點不見得能證實就是了。”
小韓說:“也就是說,如果他是自殺,促成他行為的是他覺得自己淪落到偷東西被打又不得不躲入山嶺,傷害了自尊麼?”
這時候,老程忽說:“雖然法醫不太好講揣測性質的話,但我還是要說,生前死者可能遭遇過捆綁。”
“什麼,捆綁?”
老程點頭:“是的,我察覺他的肢體局部有不自然的形變,但是又沒有找出明顯的瘀痕。”
“被捆綁,又沒有明顯瘀痕,什麼意思?”方樂不解問。
程法醫解釋:“就是說,捆綁時采取了特殊方法或道具,譬如先用被子把人裹住,再將被子用寬膠帶纏死,或是幹脆用醫療一類的寬繃帶將人體纏住,隻要掙紮不劇烈,都不會留下明顯瘀痕。”
“這樣啊……”
程法醫又說:“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頭發,我提取了死者的頭發,從色質、粗細、長度乃至成分和第一個死者葛春梅床上遺留的做了比較,發現有一部分應該是洪大通的,但還有幾根不像,那幾根保養得更好,而這些短發和馬輝在山間發現的短發則極為相似。”
咦?
洛靜忽打電話給前線勘驗的馬輝,問:“現場有新的發現麼?”
那頭馬輝回答:“沒有,但我發現山道間很多地方疑似有鬆枝揮打地麵的痕跡,疑似有人用此種方式去除腳印。”
這——
洛靜忽神情嚴肅地對方樂和小韓說:“開個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