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靜遞過去一張紙條,說:“請按這上麵的時間,把上網記錄數據拷貝進我們提供的U盤裏。”
旁邊小韓遞上U盤。
“沒問題。”
職工操作的時候,方樂則問:“刷了卡以後,會不會由這台辦公電腦和儀器分配一台機器去上,還是自由選擇機子呢?”
職工回答:“隻要過了門禁這裏,哪一台機子空著就能隨意上了,不需要電腦來分配,離開的時候學生自己再在這個掃描器上掃描一下,就是終結上網了。”
也就是說,隻能查出某個人來機房上過機,但查不出他當時上的是哪台機子麼?
拷貝完,在職工帶領下,幾人來到了最後一排角落的49號機子。
機上正好沒人,洛靜吩咐:“小飛,查一查有沒有線索。”
小韓哦了一聲,坐到機子前,插進自己的隨身盤,打開裏頭附帶的軟件,一陣古怪掃描,苦笑說:“師姐,沒法查呀,這機子的係統是重啟後自動還原的,跟網吧那裏一樣,加上好幾天了,估計好些人又用過機子,痕跡疊加覆蓋,沒法分析。”
洛靜扭頭問職工:“這裏的機子都是這樣麼?”
職工點頭:“都有係統還原,不然學生的上網隱私可能遭到泄露,用的次數多了數據冗餘也會多,那就影響性能了。”
真沒辦法。
方樂又問:“我們進來時門口走廊上好像有攝像頭,監控記錄在哪裏?”
“在學校保安處那裏……”
從機房出來,又離開綜合樓,洛靜才說:“打那個電話的人敢利用公共機子上網,看來就是瞄準那裏留不下直接證據啊。”
小韓問:“師姐,那現在怎麼辦啊?”
洛靜說:“先去保安處取來11號那天的監控視頻,回到麵包車裏,利用車裏的計算機查看咱們獲取的東西,順便等待老柯他們回來。”
“哦。”
麵包車裏,利用車載的計算機先看那個U盤拷貝來的數據,發現11號的上網人次記錄竟有數百條之多。
就算僅僅把上網時間鎖定在嫌犯打那通勒索電話的時段上,也有幾十人次。
察看機房門口走廊那裏的監控視頻,也沒發現有哪個進出的學生可疑。
方樂分析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嫌犯將打網絡電話的場所選擇在這個機房裏,是為了不被鎖定和留下直接證據,但我想學校機房應該不像網吧的環境,是挺安靜的,那麼就算當時嫌犯坐在角落裏打那個電話,也有被機房裏左右的其他人聽到的可能,那樣勒索性質的言詞聽到的人恐怕也不會不留印象,所以我們隻要廣泛走訪那些那天去那個機房上過機的學生,興許能發現嫌犯的線索,不過,這個思路太麻煩了,建議隻備用。”
洛靜點頭。
沒多久,老柯等人陸續回來了,相互都搖頭。
“他的班主任、同班同學都說自李立得輟學後,在學校裏再沒見過他了,有個說見過他一次,但是在網吧。”
也就是說,李立得很可能再沒回來過,或者又來過學校但是沒去找同班麼……
無奈,洛靜講述了從機房的獲取,以及方樂的思路,說:“根據上網記錄,讓學校配合,找出那天去那裏上過網的學生,一一問詢他們是不是聽到過49號機那裏的什麼動靜吧。”
大家點頭,也隻好這樣了。
哪想,分局電話來了,洛靜讓大家先不要行動。
接完電話,女警花喜悅說:“鑒定科那裏把手機初步修複並開機了,還獲取到一段關鍵的來電自動錄音的備份。”
來電自動錄音?
是不是包括勒索者的呢?
大家都大喜,一瞬間蘊含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