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偉點頭。
洛靜和小韓要離開,方樂喊了一聲隨上。
三人走後,剛回歸主隊不久的小胡表達意見說:“隊長,要是這個指紋不是那個曹仲的,是不是說明曹仲不是凶手了?”
袁大偉還沒答,老黑搖頭說:“胡,不能這麼說,這是一起綁架案件,你無法具體說清參與的到底有多少人,何況,這枚指紋到底是安竊聽器時留下的呢,還是取出竊聽器留下的呢?負責粘帖和回收的是不是同一人呢?我補看過卷宗,發現曹仲案發後的5號帶錢去了藍家,至少那個時候,他是有機會取回竊聽器的。”
大家都點頭讚同,覺得老刑警果然有思維深度……
青鬆會館,呂穎看見自己一家要住的地方,雖然房間不簡陋,麵積也不小,但總有從大宅入住了牢籠的感覺。
她不滿地說:“曹仲,你讓我們住進這裏,到底搞什麼鬼?現在該說說了吧?”
曹仲胡亂對付說:“我不想被那些警察繼續幹擾,住進這裏他們就混不進來了。”
呂穎說:“他們是進不來,但我們的生活也不方便了,你看,這哪裏像個家?”
曹仲說:“我會讓人把家裏的用品搬來一些的,李嫂,麻煩你整理一下這裏。”
“明白,曹先生。”
呂穎見丈夫有意逃避自己的話,忽說:“那敏敏呢,敏敏怎麼辦?”
“敏敏?”
曹仲看著腿畔對“新家”萬分陌生的孩兒,發起了呆……
藍家別墅,這應該是第五次來訪了,這次三人很容易就被讓進了家門,秦淑琴在,肖河也正巧在。
兩人照常渴盼地問案件進度,洛靜在做出讓二人失望的回答後,才提正題,說:“秦女士,你還記得我們前次從貴宅運回分局做鑒定的那批物品麼?”
秦淑琴未答,旁邊肖河的臉卻很不好看,質問:“那些東西怎麼了?”
估計他是以為警方會搞出來什麼秦淑琴依舊有嫌疑的證據。
洛靜忙說:“二位不要誤解,事實上,是我們從客廳的一個花瓶裏,發現了有竊聽器粘帖的痕跡,安裝和被取走的時間,大致在案發前後。”
什麼?竊聽器?!
這一男一女對望了眼,都很吃驚。
洛靜繼續說:“我們懷疑,安裝這竊聽器和取走的人興許就是殺害了您丈夫的真凶或同謀,所以麻煩秦女士回憶一下,這段時間以來,都有哪些人來過貴府?”
秦淑琴低頭回想了會兒,苦笑:“人太多了。”
“哪些人?”
“公司裏的人,就是曹總他們,尤其在同榮的死曝光後,那些人幾乎都來過家裏拜訪,有的單人,有的兩三個,還有些下層員工是組團來的。”
“那麼,那些人裏,又有誰或說那個批次的訪客可能碰過那個花瓶?”
秦淑琴搖了搖頭,說:“我沒注意過……客廳裏的花瓶放在靠牆的條幾上,條幾上方的牆麵上又有我丈夫買的名畫,所以很多人來訪時,都會去那裏駐足一會兒看看畫。”
真是最糟糕的證詞……
沒辦法,洛靜看向肖河,說:“肖先生,可以采集一下您的指紋,好方便我們做技術比對麼?”
“我的指紋?為什麼?”肖河皺眉問。
看得出來,他還是對警方來訪的意圖有所質疑。
洛靜說:“是這樣的,安置竊聽器的人在花瓶內壁的粘膠上留下了半枚指紋,所以我們想廣泛比對一下。”
肖河盯著三人好一段時間,仿佛在斟酌是不是配合,良久,才鬆口說:“好吧,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
采集了指紋,洛靜說:“秦女士,如果您後麵想起來除了您家人之外到底是誰有可能碰過那個花瓶,請一定聯係我們。”
囑咐完這句,三人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