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偉說:“也好……醫生?”
醫生很無奈,說:“好吧,但要適可而止,尤其是案子的話題,點到即止,不行就趕緊出來,以免病人病情加重。”
洛靜進了特護病房,後麵的大致走向果然如醫生預言,不久洛靜出來,對所有人搖頭。
方樂趁機往門縫裏瞅了一眼,隻見到床上躺著個抖抖索索的人,披頭散發。
關上了門,袁大偉問醫生:“她這種狀況什麼時候可以接受問詢?”
醫生說:“難說,至少要有三個月的案情觀察期,不行還要轉到專門的精神病院,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永遠也治不好了。”
三個月後?
黃花菜都涼了。
隊伍隻好去見下一個受害者,即那位男性衛生部官員。
進門前,袁大偉問:“這位吳主任不怕受到刺激吧?”
醫生說:“他跟前麵那位一樣,渾身挫傷及幾處輕微骨折,精神也受到一定刺激,但刺激不大,不過他出現了很大的抗拒心理,上次北港分局的人來問時,他就是拒不開口,估計你們也一樣,也罷,你們都進去問吧。”
一堆人進去,驚到了床上纏滿繃帶的四十多歲男性,後者縮成了團,用被子蒙住大半個身體,老鼠一樣的視線緊盯幾人,緊張到了結巴。
“你、你們是誰?”
袁大偉說:“你好,我是西沙分局刑偵第四中隊隊長,這些是我的隊員,我們想問一問昨夜的那樁襲擊搶劫案,您當時——”
哪知道,這位吳主任立馬叫起來,說:“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出去,我不知道——”
袁大偉隻好勸說了幾句,大致是你不協助我們破案像你一樣的受害者會越來越多,以及你的心理陰影會折磨你一輩子之類。
但吳主任依舊嚴重抗拒,大喊大叫趕諸人離開。
一行人隻好出去,到了外頭走廊暫時駐足。
小韓不解問:“師姐,你說這個人為什麼不配合問詢呢?”
小胡也說:“是啊,袁隊,我看這個人神智清醒得很,又不是前麵那個女白領精神刺激嚴重,怎麼什麼都不說呢。”
對這個問題袁大偉未答,老黑嗬嗬笑了,老柯隻好作主解釋。
“你們要注意到這位受害者的身份,他是市內衛生係統一名官員,官職不大不小,衛生部又難免和商戶之類有所勾連,這裏頭牽涉到的利益麵很多,你想他會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牽扯進什麼事裏麼?他當時身上連錢包都沒有,隻帶了一部手機,那手機還是被砸壞了,你覺得這位主任是覺得對方是來警告他的還是來搶劫他的可能居多呢?”
老柯的解釋讓年輕些的幾位恍然大悟,包括方樂。
小張激動說:“這家夥晚上9點半才從單位出來,之前不知道幹了什麼偷摸見不得人的事,肯定虧著心呢……隊長,這家夥值得一查!”
袁大偉說:“要查也是經偵和市紀委來查,和咱們沒有關係,我們目前隻專注於襲劫案……去見最後一位受害者吧,那是我們唯一的可詢問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