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說:“是啊,這就是這個思路的死結,但我想,如果此思路正確的話,一定有某個玄機促使成誠和黃老板這兩個表麵上不認識的人在某個時間某類地點因為某些事和凶手有交接及衝突。”
話是這麼說,城市那麼大,人口那麼多,兩個受害人都是老板,交際麵廣,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哪個地方見到凶手又發生過什麼呢?
就算全城遍布攝像頭,光分析也得把警方累死吧?
所有人一時沉默。
前頭明明有一扇或許推開就能見到曙光的門,偏偏麵積太大無從下手。
此刻洛靜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接聽完,對大夥兒說:“袁隊讓我們所有人都到他辦公室一趟。”
啊?所有人?
四中隊長辦公室裏,袁大偉看了眼他們,包括最後頭的方樂,問為首的洛靜:“兩樁案子調查怎麼樣了,有新思路麼?”
洛靜將現狀及方樂剛剛的推論說了。
袁大偉細聽完,點頭說:“嗯,很有道理……不過,沒必要朝這個思路查了。”
沒必要?
“袁叔,為什麼?”隊尾的方樂問。
袁大偉說:“就在昨夜,從晚8點到11點鍾,在毗鄰的北港區接連發生三起和前兩案類似的襲劫案,都是單人作案,凶器都是棍棒,也都有使用過布兜,所以判定為係列連環劫案的第三、第四、第五案。”
啊?!
這個一下將專案組人搞懵了。
前兩案還沒查清,又有新案出來?
袁大偉繼續講:“新的三名受害者分別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女白領、一名五十出頭的政.府衛生部門官員、一名20歲不到的高中女學生,此三人應該互不認識,又住在不同區域,作案地點也都在街頭,凶犯應該是隨機擇人作案,所以我才說沒必要歸納傷害成黃二人的共同動機者了。”
原來如此。
方樂卻不太願意放棄那個思路,說:“可袁叔,這次會不會是模仿犯罪呢?畢竟前兩個案子報紙上都登過了,所描述的案情細節與真實相差不大。”
袁大偉搖了搖頭,說:“五案中遭遺棄的布兜證實是同一形態的,關於布兜的具體描述並未登載於報上,不會是模仿犯罪。”
洛靜則問:“這三案的受害者呢,現狀如何?”
袁大偉說:“都沒死,他們都在北港區的醫院接受治療,其中女白領被轉到了精神科,她渾身多處骨折,精神受到嚴重刺激,根本無法見任何人,也接受不了詢問,那位衛生部官員同樣有骨折,但噤口不言,拒絕回話,隻有最後麵那位女高中生傷勢、精神狀況都還好,但北港那邊沒情報,估計也沒問出什麼來。”
方樂說:“沒死,隻是多處骨折?這三個人運氣比前頭兩位太好了吧。”
他的話裏,明顯有一股別樣的意味。
袁大偉似乎知道他的疑心,解釋:“女白領被襲擊是在晚8點左右,案發是在一個街角,附近街麵上人流不少,應該是她的大喊大叫將凶手驚走了,衛生部那位官員遇襲是在9點半,在他的工作單位之外不遠,那裏有警衛和門崗,女高中生被襲擊是在11點,當時案發現場附近正有一輛巡邏車途經,這該是她活命的緣由吧……總之,接連出現5起係列傷人案,已引起市裏的高度重視,我局李局長和孫大估計會親自牽頭成立專案組的,我已將你們前兩案中的調查結果提前傳給了其他三個中隊,估計不久後會開專案會議,小洛,到時你跟著我出席。”
“明白!”洛靜聲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