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的確不是去接成哥回公司的,而是去接手他多提出的那5萬塊,開車去往那位魚哥手下指定的地點,將錢送給他。”
“就算是這樣見不得人的交易,都是看在成哥跟魚哥的私人關係上才能建立起來的。”
“什麼私人關係?”洛靜插話問。
李冬敏猶豫了下,說:“他們好像在坐牢時認識,魚哥是提前出來了……警察同誌,求你們千萬別去調查魚哥啊,魚哥那麼有錢,肯定不會因為35萬塊就去劫財殺人的,尤其不要把我們公司扯進來,不然成哥死了,誠品和魚哥本就脆弱的關係就會生變,不給他們送過錢去,不穩定下來他們的心,雙方麵的交易就毀了,尤其你們還去查我們公司,魚哥要是知道了的話恐怕這條道就斷了,我們的業務量一少,財務就會出問題,就供養不起那麼些人了,要麼降薪,要麼裁員,惡性循環下去,誠品難保不倒……”
“誠品是成哥建立的,但也有我的心血呀,我畢竟也在裏頭打拚了七八年的,我不想它倒哇,所以求求你們,不要去查魚哥,也不要再查我們公司了,我向你們保證,公司裏的人絕對跟成哥的被害無關……”
說到最後,言辭懇切,頭都抵到了桌麵上了……
從審訊室出來,專案組人一陣無語。
不得不說,這一次李冬敏的供述實在不像說謊。
小張問:“組長,這個魚哥,查麼?”
洛靜說:“查,當然要查,隻是……不要大張旗鼓。”
方樂心想,魚哥,“魚”,是說如魚得水呢,還是說滑不溜秋呢?看來這個魚哥不好查呀……
方樂的預感成真了。
一連兩天,中山市內白道灰道,都查不出一個叫魚哥的人,難道這魚哥隻是個幌子,還是對於不同人其對外稱呼都不同?那位本尊為何如此掩飾自己的身份呢?
洛靜漸有放棄調查“魚哥”的心思了。
因為就像李冬敏說的,如果魚哥真有那麼大能量的話,不會對僅僅35萬上心乃至殺人。
下午下班之前,她把專案組召集起來,吩咐:“從明天開始,將偵辦思路往前推,還是從劫殺案本身來查凶手的線索,放棄誠品公司、魚哥這一線,大家回去在睡覺前好好想想,明天一早開專案組會。”
“知道了……”
很快入夜。
夜色是對罪惡最好的掩護。
一棟顯得金碧輝煌的酒店前,幾個人互相大聲交談著出來,看穿著、體型,像是一堆應酬完酒席的商人,在酒店門口談完就要分別。
忽然其中一個胖子一捂嘴巴向樓體一側衝去,很快就過了拐角,響起一陣嘔吐聲。
其餘有人哈哈笑說:“黃老板酒量果然不行,下次得給他準備紙袋。”
調笑了幾句,黃老板也未見回來,奇怪的是,嘔吐的聲音也不見了,並響起其他雜音,沉悶的、像是什麼摔倒及被砸的動靜。
一個看著像宴客主人的男子對他的司機兼助手說:“你去看看黃老板怎麼回事,不會是吐暈了吧。”
在幾位老板的調笑聲中,並未喝酒的助手來到拐角那裏,叫了聲黃老板,下一時刻就張大了嘴巴,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