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何慶劉義爽藏屍移屍是迫於無奈逃避麻煩轉移視線,那麼原先的移屍者、即把屍體藏到罐車裏的那個人,就絕不是因為此類的理由,因為往天藍公司送水的回收處理廠員工沒有可疑,嫌疑者是本來不必藏屍於罐車的人群!”
方樂找到洛靜,直接說出上麵一堆稍微繞的話。
洛靜細思量一番,問:“那麼,那嫌疑者為何偏偏藏屍到罐車裏了呢?”
方樂目光灼灼,說:“很簡單,複仇或栽贓!”
“複仇或栽贓?”
洛靜恍覺怎麼把這種常規動機給忘了!
她立馬把專案組骨幹召集起來,講述了方樂的觀點,說:“這兩點很值得調查,去一個人到分局裏審問何慶劉義爽,問他們倆得罪過什麼人,公司內外的都算,嗯,這個任務交給你吧,老柯。”
老柯說:“沒問題。”
“然後,也去問問操作其他罐車的那些工人同樣的問題,因為不排除是嫌犯藏屍選錯了車子!”
“至於我,去問問鄭經理……散吧。”
經理辦公室裏,鄭經理聽了洛靜的推論,一愣,說:“得罪過什麼人,我想不起來啊,同行業間的競爭不大,因為接單子都是分區分片的,我們的合夥人都比較固定,至於我個人的話,我很少與人爭執,想不出會有誰做這種事來報複。”
如果公司的罐車內被曝光藏匿了屍體的話,無疑會對公司形象造成打擊,影響生意,而作為經營最大責任人的鄭經理很可能要辭職!
另一方麵,分局留置室裏,老柯為了問詢效果最大化將何慶劉義爽二人集中在了一起。
被問及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被移屍栽贓陷害,何劉麵麵相覷。
何慶先搖頭,說:“我們到這個城市裏工作才3個月,噴灑工是我們在這裏的第一個活兒,平時也沒認識幾個外人,怎麼會得罪誰呢?”
劉義爽忽說:“啊,慶子,是不是這樣,我們得罪了‘原來’那個人?”
何慶馬上搖頭:“不對吧,‘那個事’又跟我們無關?”
“原來哪個人?什麼事?”老柯趕緊問。
何慶解釋:“是這樣的,我們當初去問工作的時候,天藍公司說不招人了,滿崗了,我們正要走,一個人就被開除了,聽說是上工開罐車的時候軋到了一隻寵物,被主人投訴,反正那個人被辭了,我們才能上崗的。”
老柯忙追問:“那麼那個人叫什麼,現在在哪裏?”
兩人都搖頭,說:“公司知道吧……”
接聽完老柯打回電話告知的這個關鍵情報,正要離開經理辦公室的洛靜馬上又轉向鄭經理,問:“鄭經理,何慶和劉義爽進公司前,那輛3號罐車是不是由另一個人開,那個人又是不是被辭退了?”
這一問,鄭經理啊的叫了出來,說:“你是說鄂倫濤?唉,那件事我們也沒辦法呀,那次他軋死了小區裏一隻貴賓犬,寵物主人對那隻狗感情很深,非要逼我們把涉事者開除,要不是壓力太大,我們也不願辭退他,他畢竟是老員工了,可他離職我們給足額遣散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