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麼,那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洛靜打完電話,方樂急切問:“怎麼樣?屍檢多久能出來?”
目前現場勘驗無進展,隻能寄希望於法醫方麵提供必要訊息了。
洛靜對方樂幾人說:“程法醫說下午開始會安排屍檢,最遲傍晚,會給一個初步屍檢報告。”
這樣啊。
洛靜接著說:“離下午還有段工夫,沒有屍檢情報,但我們依舊需要調查,嗯,這廣場上雖沒有攝像頭,但我看周遭小區的樓體上該是有的,去找出來查記錄,另外也請附近派出所的同誌配合,對此區域展開走訪,重點是昨天晚7點到8點半之間對這小廣場上的目擊情況,當然7點之前如有可疑也可以當做線索。”
接下來是具體的分工,幾人四散而去。
方樂沒人共商討了,走到正查池子裏水的馬輝師徒那裏。
馬輝正從池底取出一根長長的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的黑色頭發,裝入物證袋,對六子說:“去放到車上。”
“哦。”六子接過去放頭發。
方樂問:“這會是死者的頭發麼?”
馬輝說:“不好說,但即便是死者的頭發,有鑒定價值可用於破案的可能也不敢說大,現場勘驗有一大批的發現都是廢料,這跟你寫的推理小說裏不一樣吧?”
“嗬嗬。”方樂笑了。
任何有趣的事物之後可能都隱含著某種枯燥。
放完頭發歸來途中,六子忽驚叫說:“啊,師傅,您看這是什麼?”
“哪裏?”馬輝忙從池邊撤開,來到六子所在的地方,方樂也忙跟上。
六子一指地上的石塊地麵,說:“您看,這上頭是不是水漬?還是一排!”
馬輝蹲下一細看,說:“還真是,六子,你很細心,不錯。”
方樂也看出了那些滴狀的水漬,竟大致是一道線的形態,而這條水線的一端,竟連向噴泉池,另一頭也延伸到了警戒線以外的不可知處。
他問:“馬哥,這不會是給程法醫轉移屍體的那幫人不小心留下的吧?”
馬輝想了想,說:“不排除,但那幫人應該不至於出這種毛病,雖說屍體是從水裏撈出的,運輸時也會用防水的袋子來裝,不然到時候運屍車就濕漉漉了……也罷,我查查成分看是不是跟噴泉水的樣本一致,六子,你呢順著水滴線往外查,看到底通往哪裏。”
六子應聲去做了,馬輝用道具將有滴跡的那塊磚起出來,用銼刀之類將部分表麵刮了下來,之後一連處置了幾塊這樣的磚。
這時候六子回來,苦惱說:“師傅,看不出了,外頭似乎被掃過了。”
兩人沿著六子勘驗出的路線往外僅走了一小段,果然再難發現任何水漬痕跡,外頭的地麵應該是環衛工的功勞了。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水漬之所以能在磚石上留下痕跡一是那上頭有灰塵,水滴落就會顯跡,二是很多水體成分不單純,水的本體蒸發之後留下的物質也能顯形,警戒線內還因臨著噴泉地麵濕度大空氣濕度也大蒸發不易,加重了水漬的顯形程度,可這一切條件,警戒線外頭都不具備。
不過看水漬最終的去向,似乎不是運屍造成的,因為那個方向不遠就有綠色園藝,運屍車不太可能停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