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孟伯齊所在的房間,就他一人了,護工將餐車推進來,為他在床上放好托具,鋪好餐巾,將飯菜擺上,還額外送上了一杯茶水。
護工出去,孟伯齊開始吃飯,不久護工回來收拾餐具,他問:“對了,你知不知道旁邊床位上那位腳受傷的小兄弟去哪裏了?”
護工說:“不知道,還沒退房,興許去見朋友了吧,他的傷不是很輕麼?隻要石膏不破,到時間讓大夫拆除掉再檢查一遍傷處就行了。”
“哦,多謝你。”
護工出來沒多遠,托盤就被洛靜接了過去。
她瞅著托盤,心想,筷子、碗外加一個杯子,應該夠鑒定了吧?
護工走時,對方樂提了孟伯齊的那個問題,方樂心想,或許要回來繼續住院了?
但無論如何,他要先知道鑒定結果才安心……
一個小時後,分局法醫室,老程放下檢測道具,說:“不符合,從精液裏查出的血型是O型,餐具上的則是B型,不屬於同一人,不過精液裏含有輕微的酒精成分,和孟伯齊一樣,凶手殺人前喝過酒”
啊?
方樂大失所望,難道凶手真的不是孟伯齊?
而此刻仔細想想,自己也確實執拗了。
如果是孟伯齊,就算想殺妻,打暈拖到林地裏去強暴也太離奇了吧,或許是為著製造妻子死於尋常的搶劫殺人案的假象?可那樣的話再沉屍池塘就不對了,不是應該讓屍首被發現在那第一現場的林地裏麼……咦?
想到這個,一線靈感劃過腦海。
可惜還沒成型呢就被破壞了。
因為鑒證那裏六子回來了,他搖了搖頭,對師傅和其他人說:“我找到了孟伯齊的車子,發現車子的輪胎印和現場的不一樣,但保險起見我還是提取了輪胎表麵以及夾縫裏的物質。”
說著,他晃了晃手裏的幾個小檢材袋兒。
馬輝要過來那些,親自做鑒定,這次很迅速,做完後他搖頭說:“夾縫裏的顆粒和公園那裏地麵土塵的主成分不符,從輪胎表麵擦下的濕棉簽上也沒查出有葉綠素,無法證實那輛車壓過草坪。”
這下,就沒辦法了。
倒是回去刑偵辦公室後碰上了老黑,他聽完後提想法說:“或許凶手真的不是孟伯齊吧,我們是把它想複雜了,我初步調查過東門那裏的公路的,雖說還沒明確發現什麼可疑車輛,但來來往往的車也不少,像組長說的,會不會這隻是一樁單純的劫殺案或奸殺案呢,凶手開車見到了一個人緩慢行走的趙曉蘭,見色起意或見財起意,將趙曉蘭打暈或騙上車,然後就是林中現場發生的事,凶手之後於就開車逃逸了。”
不得不說,這個推論可能性很大!
然後小張也回來了,被問及任務,說:“電信商說明天才能出來結果,你們知道,趙曉蘭的號碼是在外地辦的,或許又牽扯到走程序之類吧。”
這時候已經下午5點鍾了,方樂隻好回醫院。
病房裏孟伯齊果然問他:“小兄弟這半天去哪兒了?一直沒見著你呀。”
方樂說:“唉,一直在跟著洛警官跑案子的事啊,洛警官破不了案就不能安心,我也就安不了心嘛。”
在孟伯齊這裏,方樂和洛靜表麵上還是一對兒疑似的情侶。
孟伯齊馬上問:“那殺害我妻子的凶手有眉目了麼?”
“沒有哇,但願早點兒找到凶手。”
“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