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筋扭到了,很嚴重,我懷疑還有輕微骨折,待會兒做個CT掃描吧,另外……你胳膊上這淤青,怎麼造成的,要不要我給你做一下全身檢查?”
醫院裏,由於陪著方樂來的是洛靜,兩人年紀上般配,醫生以為兩人關係不一般,不免投遞過去懷疑的視線。
家暴的施暴方不一定是丈夫或男友,反過來也可以成立。
洛靜很慚愧地扭過頭去。
方樂忙哈哈笑著,擺手說:“全身查就不必了,我是自己跑步不小心摔著了,所以隻掃描腳踝就行了。”
不久掃描完成,醫生看著電腦裏的掃描圖,分析著說:“韌帶軟組織拉傷,的確也出現了輕微骨折,最好打上石膏,住院觀察一周左右,當然,如果二位的家裏有條件,也可以回家療養,但這一周最好別下床——”
洛靜當即說:“醫生,我們住院。”
醫院距離分局很近,順帶著來也方便。
方樂稍微覺得可惜,撇撇嘴,說:“那就住院吧。”
等分配到了床位,將那隻打了石膏的傷腳吊起來,病房內恰巧無人,醫生護士也都不在了,洛靜立在床前猛然一個鞠躬,很正式地說:“方先生,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強迫你陪我練習,態度還很不友好,我向你道歉,真心道歉。”
這種低姿態倒是首次有,方樂反而慌了,一陣不適,靠著枕頭忙說:“不,不,其實是我身體素質太差了平時缺乏鍛煉——”
“不,錯的就是我,我隻是覺得作報告悶得慌,想發泄一下,就找到了你,是我不對。”
兩人又爭了幾個回合,對望一眼,忽然同時噗嗤一笑,然後又就是哈哈的笑。
兩人間的關係無形間接近了幾分。
笑完方樂有些恍惚,平時女警花也不是沒笑過,但像現在這樣鄰家女孩兒一樣全無心防,還是頭一次。
洛靜發現方樂在失神地盯著她看,微微臉紅,但忍住沒生氣。
說起來,很多年了,像這樣笑的時候她的確不多。
“方樂,那個我先去了解一下住院的看護情況。”
女警花說完轉身逃一樣離開。
方樂這才醒神,想起剛剛盯著對方看,有些臉熱,還覺得失禮了。
即便女警花是他心儀的那類女性,儀態上也一定要控製好。
不過,笑靨看到了,仔細體會下還有練功房那時摟抱中的軟玉溫香感,這一次的傷沒有白費……不、不,這麼想不太好,神思清明、邪神退散,急急如律令……
洛靜去住院部護士長那裏問了方樂這種病人的看護細節問題,了解完後心想,這一周的話,平常的看護醫院有專門的護工,隻有吃飯,普通病人是沒什麼特別餐的,不能讓人家因自己而受傷住院還吃盒飯吧?
那就這樣決定了。
洛靜回去病房那裏告辭,並力保住院費等各種花銷都由她承擔,讓方樂不必客氣,然後就有些急地走了。
方樂心想,不會是前頭盯著看讓她不好意思了吧……
回到警局,多數人快要下班,洛靜來到前台谘詢那裏,問陳愛花:“花花,下班後有事麼,沒其它事的話,去我家一趟吧,有點兒事想請你幫忙。”
陳愛花眼珠滴溜溜轉,嘻嘻笑說:“沒問題。”
兩人是閨蜜,但平常上班時洛靜是不會對她這麼稱呼親熱的,除非是出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洛靜是扶著方樂由分局後門出去的多數人沒看見)。
肯定有事……
洛靜的家就在西沙區內,兩室一廳,一個人住,裝修簡約,臥室裏也沒什麼過於花哨的布置。
但洛靜把陳愛花帶到的是廚房,兩人圍上圍裙後,洛靜直接提出:“愛花,教我怎麼做飯吧!”
“咦?你怎麼要學這個?”
陳愛花是一切為著未來可以找個好老公而時刻準備著,所以講究穿著,會打扮,她家裏不窮,人也就花錢大方,而且秉持要想抓住老公的心就要抓住老公的胃的理念,專門拜師苦學過廚藝,有時就嫌分局食堂的飯不好吃,自己帶飯上班,洛靜有幸吃過幾次,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