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當然不知道他來之前另一個人就出發了,還帶著兩個從分局裏臨時找來的警員打下手。
而魏青被請進審訊室後,好一會兒,警察竟沒有進來審訊,這讓他氣怒漸消,冷靜上來,用手機打家裏的電話。
可是,打了三遍,竟然都不通!
這下,魏青知道不好了,惡劣的預感上來。
即便鬧了矛盾後,妻子對他的順服也沒變過,如果不接他的電話,一是關機或線路故障,另一個,就是她身邊有別的人不讓她接……而這是大白天,有誰可以正在他的家裏且擁有這個權利?
魏青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不行,他得鬧一鬧,反出公安處!
可他剛有這個念頭,門就被推開了,三個人走進來,跟上次他見到的是同一波人,一個高氣質女警,一個小跟班兼記錄員,一個蓬鬆頭的旁聽男。
洛靜坐下就說:“魏教授,我們又見麵了,再次介紹一下,我叫洛靜,西沙分局刑事警察,也是這場審問的預審員。”
果然!
魏青迅速鎖定了應對思路,冷笑說:“審什麼審,莫非還是上次那個所謂的案件?我是正當的公民,擁有正當的權利,如果你們動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強迫我接受你們的說辭,或者是沒有任何實際證據就將我從隻上了一節的課堂上傳召,我有權過後投訴你們!”
洛靜神色不變,說:“請魏青教授放心,這個房間裏有攝像頭,也有監聽設備,我們不會對你作超出警察條例之外的行為,首先問您幾個問題。”
“問吧!”
“好,第一個問題……這些你認識吧?”
洛靜由桌麵推過去一堆照片的複印件和一個修複過的u盤。
魏青隻看了一眼,大怒,說:“你們窺視我的隱私!”
洛靜簡單說:“既然是丟棄的垃圾,我們作為調查人員,是有權直接調查的,隻要不將其對公眾公布。”
她繼續說:“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一名大四的學生許浩暗自投遞給你的,他已經承認了,時間則在唐峰死前的四五天前,而根據走訪,許多人證實那一夜你和你的妻子在家裏吵架了。”
“隨後不久,唐峰死了,那麼我可以認為,你有謀害唐峰的動機吧?”
魏青哈哈大笑,說:“這又怎麼了,動機這東西虛無縹緲,誰知道那個唐峰是不是還同時得罪了其他的人!”
“第二個問題……大概一周之前,您在化工係試驗室利用夾竹桃提取物,就是強心苷類做了試驗是吧?”
一提夾竹桃和強心苷,魏青麵色微變,不過這也在預計之中,就點頭,說:“這又怎麼了?”
“據那裏當助手的同學說,你們一起將毒藥鎖進了櫃子裏,那個櫃子,平時隻有你才有權打開,那麼請問,那之後您打開過那個櫃子麼?”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請回答我。”
“沒有,當然是沒有。”
“你肯定?”
“我肯定!”
“好,但那位助手同學說,大約是五六天前,也即唐峰死亡的三四天前,下午實驗室用完之後,他看見你重新回到了試驗室,又匆匆離開了。”
魏青臉一鐵,說:“他可能是看錯了。”
“可是,經我們後麵查看,裏頭的強心苷晶體確實少了近一半,你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