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廟一夜,次日寅時,雨歇放晴,東方魚肚白,“哎呦呦”他摸著自己的腦門,“好痛啊,這裏怎麼了,怎麼亂成這樣,我怎麼睡得這麼死啊,昨晚的風有這麼大麼?”
他有點不可思議的望著這裏的一切,想到自己昨晚在神像前心慌慌的打轉了一圈之後,接下來的事就全然不記得了,而現在一覺醒來,全身莫名其妙的生疼,尤其是腦門和脖頸,就像挨了一棍似的,他踉蹌的走向自己傘,撿了起來,背上行囊,隨後又一次的回頭,還是對眼前的景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昨晚雖然自己在黑暗中,難以窺得廟裏的全貌,但是那些橫七豎八倒塌著的神像,他還是有著蠻深的印象的,而現在這些神像不僅不在原來的位子,而且居然蠻多有炸裂開來的痕跡,到底怎麼了!一路上怎麼盡遇到一些讓人奇怪的事。
他有些呆滯的走出山神廟,邊走邊拍自己的腦門,試圖努力回憶著什麼,想了一通之後,他自言自語道:“算了,趕快找到師叔要緊”
於是他敞開了步伐,似乎一下子卸下了心中的疑慮,朝著山腳下走去,
約行了半個時辰,天色愈明,前邊林子的一顆大樹上,一塊白布迎風擺動,上書“霧隱客棧”四個大字,他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眼露欣喜。
因為他下山前師傅特意教導過他,客棧兩個字表示這個地方是可以借宿吃飯的,但是須用師傅給他的古玉酬謝人家,下山久了,他自然知道世間買賣,商賈往來之理。”
他在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便興衝衝的衝進霧隱客棧,全然忘了身上的傷痛。
可是一衝到客棧櫃台前,店裏的掌櫃便向他拋來一種厭嫌的眼神,滿臉的不悅,隨即當著眾人的麵大聲嘟囔道:“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大清早的妨人做生意,真是該死!”
他怔怔的看了一會掌櫃,不知道眼前人為什麼這麼凶巴巴麵無善色的和自己說話。
因為長久的生活在封閉荒蕪人跡的原始深山,朝夕相對的隻有師傅一個人,因此他並不知道他穿著破舊粗布麻衣,赤著腳的樣子,像極了市井中的乞丐。並且打小沒有步出過這個隔絕塵世的環境,他的社會閱曆純如一張白紙,對於很多事物,隻能像個孩子般簡單直白的思考。
哦,對了!一定是沒按照師傅說的那樣,要給人家古玉,於是,他馬上從褲兜裏掏出一枚古玉,呆呆的對著掌櫃說道:“呐,給你這個,我要吃飯”。
櫃接過古玉端詳了一會,發現的確是一塊上好的古玉,想不到眼前這個叫花子一般穿著的年輕人出手如此闊綽,隨即賞了自己一道耳光,堆出笑臉道:“小的該死,客官裏邊請,裏邊請,想吃什麼,盡管吩咐。”
“哦,什麼好吃,我就吃什麼,”他用孩子般的眼光殷切的望著掌櫃。
“好嘞,客官先上座,稍等,”掌櫃滿臉笑意。
他坐下之後,滿眼新奇的望著這裏的一切,仿佛從未見過一般,突然,他的眼神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了,向著不遠處一對吃飯的姑娘走去,微鎖眉心,一副充滿疑問的樣子。
桌前吃飯的一對姑娘,也注意到這個笑嗬嗬不斷走近自己的年輕人,怔怔的不知道他想幹啥,忽然,他毫無征兆的出手了,他伸手去摸了摸和她麵對麵的姑娘的胸,然後又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因為這兩個人的形體讓他想起了巨石上那個袒胸露乳,頂戴鳥羽的半**人。
隻是這伸手收手的瞬間,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客棧裏炸開了,隻聽“啪,”的一聲,所有人都驚了個呆,“臭流氓!”隻見對麵姑娘憋紅了臉,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在扇了耳光之後,良久才吐出這三個字,“阿蘭,我們走。”挽起同桌女子,甩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