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林鋒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怎麼，你還想讓我發表個聽後感？”
沈佳怡俏眉一蹙：“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最起碼……有點反應才對嘛！畢竟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理論部既然有這種現象，修真部肯定也無法避免吧？”
“確實存在。”林鋒點點頭。
“哼，這不就行了。”
沈佳怡輕哼一聲。
片刻後，又忍不住好奇道：“哎，那你當年是怎麼度過這段時期的？是不是也認了誰當老大？是不是已經畢業的那屆？那人厲不厲害？跟現在的王福濤比起來又如何？”
林鋒：“……”
“回答我的問題呀。”見林鋒不說話，沈佳怡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由嗔怪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來幹什麼的？”
“當然記得……不過這是兩碼事嘛，古代劍客不都是戰場上你死我活，私下裏把酒言歡嘛，公不誤私，你連這點境界都沒有？”
林鋒：“……”
合著是我境界低了？
歎了口氣，林鋒徐徐道：“我沒法跟你同病相憐，當年我剛入學的時候，王福濤是二年級生。修真部跟理論部有些不一樣，誰跟著誰，那就等於認了大哥，該出力的時候出力，不出力的時候也不能站錯立場，總之約束很多，一向都是高年級生主動來低年級收小弟。”
“我天賦不錯，很快被人看中，想要收我為小弟，幫他辦事，那人就是王福濤，當時他剛升上二年級，急於拉攏人才，順便展示一下他不同尋常的修真資質。但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情，尤其是給別人打下手，更是我無法容忍的，所以我果斷你拒絕了。”
沈佳怡兩眼瞪得圓亮，閃爍著好奇的神采。“然後呢？你拒絕了王福濤，他就不糾纏了嗎？”
“怎麼可能？要是看中的人說拒絕就拒絕，那他王福濤還要什麼麵子？”林鋒冷哼一聲，“我拒絕他之後，便被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揍得鼻青臉腫，然後他踩在我頭上，宣告眾人誰敢反對他王福濤，就打爆誰的狗頭，他是拿我來殺雞儆猴！”
“歸根結底，學校就是社會的縮影，自從靈氣複蘇之後，弱肉強食的法則越來越明顯，為了培養真正的頂尖強者，學校對這樣的現象放置不管，無論理論部還是修真部的一年級生都無處訴苦，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依賴於強者。”
“可是我偏不信這個邪，就算所有人都選擇抱大腿，我也要一意孤行，若是社會能夠為了培養真正的強者不惜代價，那我也能為了成為真正的強者付出更多。”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做的？”沈佳怡好奇道。
林鋒望著窗外沉默。
良久，方才緩緩道：“我請了三個月的長假，在家裏沒日沒夜的拚命修煉。三個月後我回到學校，找上王福濤，如當時他對待我那般，把腳踩在他頭上。從此之後王福濤再也沒招惹過我，我的朋友們也由此脫離了高年級生的支配……”
“撲哧——”
林鋒話音未落，沈佳怡就先忍不住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