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岩部落(2 / 3)

“什麼好東西?該不會又是那個奇怪的花吧?”莫大力沒有作答,隻是緩緩推動杠杆關上大門,倒是身邊的幾位大漢看見羽然身後獸皮包裹的東西後,咧嘴苦笑道。

他們尤為清晰的記得,前些日子,羽然雙手捧著某種東西,同樣用獸皮包裹,無法得知是為何物,隻見他鬼頭鬼腦的溜了進來,沿著部落偏僻之處走動,最後到一處角落裏,折騰了半天,將其埋在土壤裏,裸露的部分仍由獸皮包裹,整理完一切,才心滿意得,麵帶微笑與期待的離去。

眾人好奇,走了過去,圍著這東西疑惑的看了起來,想到羽然臨走時的神情,一人直接掀開獸皮,最後映入眾人眼前的竟是一株長有嘴巴的灰色花朵奇異花朵,掀開之後,突然像嬰兒一樣嚎哭,弄得眾人神魂迷離,口吐白沫。

重要的是,嚎叫竟未停止,一連幾天,搞得部落中人連連叫苦,後悔去掀開獸皮,而羽然也是無奈,解釋這花名為嬰兒啼,生長在峽穀陰暗無光之處,若一見光,便會像嬰兒似的啼哭,故名嬰兒啼。

此花未成熟之前啼哭,能夠輕微攝人心魂,成熟後會結出果實,有極強的麻醉作用,同時它的叫聲更能使凶獸產生幻覺,以此自保。

“嗬嗬,別說笑了,這次定能讓你們看得流口水...”說著,羽然輕巧的解下獸皮包裹,揚起腦袋,表情得意的看了幾位大漢一眼,拿出了五塊刺甲獸鱗片......

“這是?”莫大力一眼瞅出,不再遲疑,連忙下了木梯,跑到羽然麵前,一把抓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身後的幾位大漢同樣如此,都麵帶驚訝的目光盯著鱗片,久久不願離去。

他來回翻看,抽出背在身後的寬大鐵劍,將鱗片放在地上,吩咐周圍人退後,一聲大喝,鼓起力氣,額頭青筋暴起,肩部更有著二十一道紋印乍現,一絲淡淡的黃色氣旋悄然彙聚在右手手掌,最後附著在劍刃上,猛地沉氣,一劍劈在鱗片上。

隻聽“叮鈴”一聲,金屬聲傳出,鱗片之上閃過一絲火花,莫大力心裏清楚,這一劍起碼能劈開三百來斤的巨石,而眼前的這鱗片卻絲毫不能傷及半分。

他連連拿起鱗片,心中喜意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臉上,那模樣簡直對鱗片愛不釋手,而其他的大漢也是欣喜若狂的湊了過來。

“果然是刺甲獸鱗片!小然,你從哪裏得到?”莫大力驚喜道。

羽然看見莫大力的紋印,再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鱗片,不禁得意的笑了一聲,心中竊喜:“母親還整天讓我凝煉這荒紋,現在連一個鱗片都劈不開,真不知道有什麼用?”

聽了莫大力的問話,羽然故意賣了賣關子,緩緩拿回鱗片,將自己白日所遇之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聽得幾人連連驚歎,最後莫大力摸了摸羽然的腦袋,笑意更濃,那模樣像是自家的孩子似得,極為驕傲的道:“看見沒有,我以前就說小然不同吧,這膽識,嘖嘖...”

“哈哈,是,是。”眾人豎起大拇指接連笑道,很是讚同這種說法,聽得羽然小臉得意之色越加明顯。

驕傲,喜歡聽誇讚的聲音,是這個年齡的孩子共有的特征。

莫大力還欲說些什麼,突然,頭頂的雷音炸響,電芒橫空,頃刻間,豆珠大小的雨滴傾盆而下,砸在地麵上猶如一個個小噴泉炸開,在這一刻雨水宛若瀑布的水簾,將天地連為一體。

“該死,這雨說下就下,還這麼大!”幾名大漢連忙退到瞭望塔上去,羽然一把奪過鱗片後,舉在頭頂,快步向著家的方向跑去,身後還清晰傳來莫大力的囑咐聲:“明天去找莫山爺爺,幫助你打造一下,記得客氣點,聽見沒有?”

羽然無奈大呼一聲“聽見了”,瀟灑的向後擺了擺小手,一溜煙兒跑的無影無蹤,走遠之後,撅著小嘴喃喃道:“那個怪老頭不知道還記不記恨我?”打了個哆嗦,望著天氣歎息一聲,腳步漸快的走去。

半響後,便是來到一處小屋前,任是有寬大的鱗片擋雨,但疾風暴雨還是讓他變成了落湯雞一般。

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抱怨一聲這該死的天氣,大步跨進屋中,屋裏一位身穿素衣的長發女人背對著他,但卻隻有一隻手臂,正拿著兩株很是相似的草藥分辨中,眼神滿是疑惑,嘴裏還時不時嘀咕著什麼。

她便是羽然的母親羽心蓮,三十五六的少婦,一頭長發及腰,額頭上微微排布著皺紋,但端坐在那兒的她依然有著妙曼身姿,年輕時也必然是個風姿俏麗的芊芊少女。如今成為部落裏的唯一藥師,而藥師則是每個部落都尊重的身份,他們所配置的奇藥能救傷治病,能強健體魄、鞏固修為,亦能殺人於無形,總之,藥師的身份在部落之間絕對是個多方拉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