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羽修狠狠的甩了幾下頭,輕笑一聲,便倒在床上。
夜半,瑟瑟的冷風縱橫在林間,傳出一陣陣詭異的輕嘯。
冷風襲過,卷起言文的移交,張揚飄逸。
“到底該不該上去?”
言文站在下午的瀑布前,彷徨不定。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瀑布之上。
月色有些迷人,散落在瀑布上,頓時反射出一片的銀白。
恰似高聳的山崖之上,懸掛著一方巨大的鏡子般,甚是壯觀。
不過,讓言文糾結的卻不是這些。他在盯著巨大的鏡子上,偶爾浮現的一抹瑕疵之處。
這也是言文一個偶然之下,不經意間發現的。他怕羽修知道了,會上去探個究竟,所以沒有跟羽修說。
山洞在瀑布正中,距離地麵估計有一百五十米左右,以羽修的視力,他不擔心會被發現。而且動口極小,若是離遠了,根本就看不見。
盯著山洞好久,突然,言文感覺眼前一亮。
一抹暗淡的紅色光芒自山洞之中倒射而出,在漆黑的夜中極其的顯眼。
“這……”言文無比的詫異。雖然半夜來這裏看過很多次,但類似於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從來也沒有發現過。
這也是他彷徨的原因。如果上去了,裏麵空空如野,倒是白廢了心思。
“上!”
紅光一閃即逝,但卻堅定了言文心中的漂浮不定。
暗道一聲,言文利索的鑽入了瀑布之中。
瀑布近兩百米之高,水流的衝擊力之強,饒是言文的身體強度是一般的數倍以上,仍然抵抗不住。激蕩的瀑布如同一柄永遠不會停止的重錘般,無止境的捶擊著河流。
言文特意避開了瀑布的重心,從一旁摸索而前,但那飛流直下的瀑水在墜落,衝擊到岩石後,仿佛炸彈般,轟向四周。言文一個不注意,削瘦的身形便被掀飛。
巨大的衝擊力如同電掣,瘋狂的抨擊在言文的心膛之上,頓時五髒移位,六腑破碎般撕心痛楚灌體。言文幾乎處在昏迷的邊緣。
足足漂流了幾百米,才從那種幾乎毀滅般的漲痛中緩和。在岸邊停靠了很久,在自己強製性的要求下,言文又回到瀑布前。
感受中恢弘直下,激蕩而起的水霧,言文第一次感覺到心悸。以前來到這裏隻是為了享受,但現在不同。
他要征服這座瀑布。
他很努力的挪動著身子,但心底的悸動,卻是如狂瀾一般,湧現不止。
“不行,這樣純粹是找死!”如是想著,言文的目光便在瀑布上搜尋著,試圖找到一條捷徑。
眼力很好,但奈何夜色朦朧,在加上蒙起的水霧,言文無奈的擠了擠身上的水跡,訕訕的笑了幾聲:“哎,還是等明天洗澡的時候,再來找一找吧。”
回到屋中,言文將身上的濕衣換了,倒在長椅上,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無語。
第二天。
“起來了,哥,起來了!”羽修一早便起床,使勁的拽著言文的胳膊搖晃著。
昨天一夜,他睡的很香,而且還夢到了自己成為曲士,跟言文一起將老虎寨上下,殺的片甲不留。睡了一夜,但他卻一直沉浸在亢奮之中。
“恩……再睡會……再睡一會……”言文甩開羽修的手,翻了個身子,繼續睡著,頓時身上傳來一股劇烈的酸痛感,“噝……好酸……”
伸手撫著酸痛的後背,言文的睡意消散,慵懶的坐著,輕揉後背。
“呀!哥,你的背上怎麼了?”羽修見到言文的後背,突然一聲驚叫。
言文很詫異,自己不過是渾身酸痛而已,至於麼。“怎麼了?”
羽修扯住言文的衣裳,朝下褪去。言文感覺羽修扯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自己的皮一般,渾身如同針紮一般的刺痛,“啊——好痛,阿修你在做什麼?”
“哥,你昨天晚上去做什麼了?”
“沒什麼啊?我一晚上都在睡覺呢。”
“真的沒有?你不要騙我。”
言文納悶,羽修為什麼一個勁的問自己。試著轉身,看看後背到底怎麼了。可即使是平時很簡單的一個轉身,現在都感覺無比的艱難,似乎動一個細胞,都比登天還難。“好累啊,阿修到底怎麼了我的後背?你為什麼這麼奇怪!”
羽修緩緩的走到言文身前,臉上的嬉笑不在,無比嚴肅的問道:“哥,你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做什麼了?為什麼你的背上全都是傷?”
“啊——”言文沉默。
自己千方百計的想掩飾著,卻沒有想到還是被發現。“阿修,你相信哥嗎?”言文淡淡的說道。
“信,當然信,你是我哥,我不信你信誰?”
“那你聽哥的話嗎?”
“這個……看情況。”羽修猶豫了片刻。
“哎!”一聲長歎,言文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