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
嫖客說:這是發情的季節。
我說:這是睡大覺的季節。
周末的早晨,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睡夢中拉回到這個處處懷春的世界。我迷糊中摸索到手機,電話裏響起嫖客的聲音:
“操、木木,都幾點啦,還摟著你丫的充氣娃娃當林黛玉呀”
“當你妹呢.”我回了嫖客一句。睜開眼看了一下表,媽媽的,都十點了。
頓了頓,電話裏又響起了嫖客略顯沙啞的聲音:
“我妹在我這裏呢,趕緊的給老子起床,十分鍾後樓下接你。”
我掛斷電話,想起昨天下班答應嫖客今天陪他去青雲湖踏青。
嫖客原名梁傑,我們一起尿褲子;一起讀書;一起打架;一起來這個城市闖蕩,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兒。鐵的用梁傑的話說,睡女人都是一起的。當然,這是梁傑的玩笑話。
踢開被子,我慌亂的在衣櫥中找了一件天藍的立領T恤衫,搭配水磨牛仔褲套在身上。胡亂的洗漱一番。對著鏡子看了看布滿胡茌的臉,想了想梁傑的妹妹寧敏。拎了搭肩包摔門而出。
下樓來出門正撞著梁傑準備上樓揪我,我注目凝視,梁傑戴著暴龍眼鏡,穿著墨綠色的無領T恤,一雙白色的登山鞋配著磨沙牛仔褲。襯托的他那180-150的身材力量四射。我一拳捶在他的胸脯上說,“你這是要去約架啊”
“大哥今天晚上準備持槍夜戰四方。”梁傑頗有深意的說。
我們說笑著來到他的“寶馬”比亞迪F6前,我正準備打開車門坐副駕位,梁傑攔住了我,衝坐在寧敏旁邊的美女招手指著我說,“是我妹的凱子,她們一起坐”那女孩從車裏下來,取下太陽鏡,偏頭甩了一下她棕色的長發,擰著鏡架,婷婷的走在我麵前,用太陽鏡抵著我的臉頰說:“喲,多“性胡”的帥哥。”
我這才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女孩,隻見她眼中風情萬種,嫵媚中透著饑渴,薄薄的朱唇濕漉漉的,我卻分明感覺她那朱唇好似要龜裂一般。白色的T恤衫在那高聳的位置畫了一顆心,寫了一個英文單詞“PLAY”,隨著呼吸那顆“心”晃蕩著,真的感覺有人在PLAY一樣。
我笑笑說:是嗎?我叫林楓,她們都叫我木木。
女孩嫵媚的看了我一眼,木木?可不要是個木頭就行。
梁傑一隻手撐著車蓋,攔開了我和女孩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女孩躬身欲進,回頭笑笑:
“木頭,我叫番靈兒。你妹子的同事。旋即進了車。”安然的坐在了副駕駛位上麵。
寧敏給我開了車門,我也坐了上去。寧敏隨後就給我遞上熱騰騰的包子說:
“吃吧,沁園的灌湯包”
“還是花貓小丫頭對我好”,我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包子,一邊貧道。
“誰是你小丫頭啦,人家都二十三了。”寧敏嘟著嘴賭氣的望向窗外。
我誇張的咽下一口湯包,裂著嘴把她搬轉身來說:
“讓哥哥看看,哥的小花貓變成大人啦?”我這才仔細的觀察寧敏,今天穿了淺綠的上衣,白搭裙,畫了淡淡的妝,淺淺的一彎新眉。那嘟著的小嘴巴越發曆害了。我抓起一個包子,塞進她的嘴裏:
“哥哥的小花貓長大了,得,明天找個人嫁出去”
“要你管”!寧敏負氣的再次望向窗外。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出了高速顛簸起來,在凹凸不平的山路和嫖客這小子的故意共同作用下,我們搖晃的東倒西歪。番靈兒就勢靠在梁傑的身上。寧敏還在生氣,就負氣的抓緊車把,貼著車身。我看著她那神情,誇張的歪向她,靠著她的香肩閉上了眼睛。迷糊中就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自己在一豪華套房裏,頭部枕在一個白花花的大腿上,抬頭一看,是一個擁有一對驕傲雙峰的性感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