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清絕有些無奈,很多事情現在還不能被林織鬱知道,他隻能在旁邊是稍微提醒,這裏是東陵不是西嶽,他做起事來也是伸不開拳腳,況且他自己本身身份就十分特殊,所以隻能暗中進行並不能明著挑出來。畢竟司元康是東陵的皇子,他想要娶到林織鬱簡直輕而易舉。司元康和曹後之間的交易他早已打探清楚,所以絕對不能讓織鬱落到他們的手上。
劉軒城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奈的道:“或許在你的認知裏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但你要記住我永遠不會害你。”
林織鬱最後都忘了赫清絕到底說了什麼,本來沒什麼,但她猛然想起司元康第一次在壽宴上托她將一個錦囊還給三姐,而那之後三姐就突然對自己下毒。靜妃娘娘的話他也沒有明示拒絕,她可不認為司元康真的對她一見傾情,他看著她的那雙眼睛分明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如果說順遂靜妃娘娘的意思與她成親是為了親上加親,那倒不如娶封雪,畢竟封雪和他感情很好,又貴為明陽侯府的千金小姐,娶了封雪對他自己的仕途而言也有很大的襄助。
林織鬱回到府上之後在回惜月閣的路上又碰到了失魂落魄的三姐紀湘雲,在這條必經之路等她,看來她是躲不過去了。
紀湘雲看著紀瑾瑜:“瑾瑜,元康表哥說要娶你做三王妃,我聽爹娘也是這樣商談的。”雖然她的神色很平靜,語氣卻很難過,她已經極力克製,但也能聽出來很多。
林織鬱一時啞口失言,她雖然不會記恨紀湘雲對她的所作所為,但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她。
下午在紀府門口她見三姐在看到了司元康要拉住她的那一刻眼底是無盡的悲傷時,就突然明白過來,三姐喜歡元親王,而上次元親王讓她代還給三姐的那隻錦囊,現在想來上麵似乎繡有:“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字樣,隻是當時她沒有過多留意,如今想來,那隻錦囊定是承載了三姐對元親王的心意。
可是卻被元親王退回來了啊!也難怪三姐會那樣誤會她,想要下毒害死她。世間的男女都逃不過一個情字,情這種東西一旦沾染就再也收不回心。女子對待愛情本來就比男人更會赴湯蹈火,深陷其中喪失理智。
而一旦陷進去了,會很難全身而退,做出一些有悖人常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說了一句我會和爹娘解釋我並不喜歡元親王便轉身離去。
蘇夫人端起來又放下,道:“瑜兒,上次宴會上的事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要不娘再為你辦一次。”
在蘇夫人的眼裏,康王的死,是他酒後失足所至,也是有目共睹,本跟他們靖國公府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事情卻發生在了瑜兒的宴會上,為瑜兒帶來了晦氣,為此她一直十分介懷,也生怕林織鬱的心裏會留下陰影。
林織鬱微笑著道:“娘,康王殿下的死和咱們靖國公府又沒有關係,瑜兒沒事的!不用再辦宴會了。”
蘇夫人點了點頭,又道:“那要不娘找位高僧來府上做場法事,為你驅驅邪?”
林織鬱剛剛放鬆下來,又聽到蘇夫人這樣說,隻覺得心裏哭笑不得,連忙道:“娘,瑜兒真的沒事,娘什麼都不用做。”
最終,蘇夫人在林織鬱的再三保證下,才安定下心來,放心的離去。
蘇夫人走後,一旁的李耀和李默兄妹二人,向著林織鬱雙雙下跪,齊聲道:“小姐,屬下知罪,請小姐責罰。”
林織鬱沒有看向他們,隻是冷冷的道:“你們走吧。”
李耀和李默互相對視一眼,腦海中浮現了赫清絕那狠冽的目光,不禁渾身一抖,連忙恭聲道:“小姐,主子說過,若是小姐容不下我們兄妹,那李耀李默唯有一死,斷不能苟活。”
李耀說完這番話後,就安靜的跪著,不發一言,室內一時間隻剩下靜謐。
林織鬱眸光深索的看著在下方跪著的李耀和李默,一根玉指輕輕的叩在桌上,半晌,林織鬱起身緩步的走向了跪在下方的李耀李默兄妹二人,突然出手,從李默的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隻見一道白光閃現,手起刀落間便有兩縷斷發飄落在地。
林織鬱眼睛一轉,眸子裏突現寒光,朝著李耀和李默使了個眼色,冷聲道:“下去休息吧!”
李耀和李默同時一怔,立即會意了過來,道:“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