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鬱看赫清絕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她笑著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去吧。”
赫清絕走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林織鬱和初宜,玉清樓的飯菜還是很好吃的,林織鬱的胃口一向不好,所以身體才會那麼瘦弱,用赫清絕的話來說,風一吹林織鬱就能被吹倒了。所以,赫清絕的日常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為林織鬱尋找她愛吃的食物。
雅間內十分的安靜,林織鬱叫初宜坐下來一起吃,初宜向來是個愛吃的,此時見到這麼多好吃的東西,早已時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看著滿桌的菜,初宜突然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要是挽煙也在就好了。”
林織鬱的手微微一抖,雖然隻是極小的動作,卻也砸在了碗上發出了一聲翠響,初宜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悔色的道:“小姐,對不起,我不該提挽煙的……”
林織鬱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沒事,挽煙畢竟跟了她這麼多年,遭受到在乎的人的背叛,那種感覺比你的敵人在你身上捅刀子還要難受。
當日她不計前嫌原諒了挽煙在她的桃花羹裏下毒,她本以為,挽煙會念及她的好改邪歸正,可她的寬鬆,卻隻換來了變本加厲的傷害。
都這麼久了,初宜要是不提,她都快忘了,那日她獨自去了花棲樓,留下挽煙讓她去給二哥報信,若不是她平安的回來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挽煙根本沒有去報信,非但如此,她還向所有人隱瞞了自己去花棲樓的事。
也是從那件事中林織鬱才明白,對叛徒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一隻決定了要咬人的狗,你是怎麼勸都勸不回來的。
林織鬱微微一笑,看著後悔不已的初宜,道:“吃飯吧。”
這時,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林織鬱一驚,然後就看到了推門而入的曹睿和曹奕,隻是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她十分不想見到的人。
霍擎飛也驚詫了一下,確定了眼前坐著的人就是林織鬱以後,他邪邪的一笑,道:“紀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林織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微微昂起頭看著他,道:“霍堂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好久不見?紀小姐忘了?咱們前些日子還見過的。”
“原來蘇小姐與霍堂主是舊識啊?”
曹睿十分吃驚的問道。
“何止是認識這麼簡單,我與紀小姐之間,還有一段剪切不斷地緣分呢。”霍擎飛笑了笑:“紀小姐,你是是不是?”
林織鬱用帕子輕輕的拭了拭唇邊,麵無表情的對初宜道:“我吃飽了,咱們遊。”
“等一下!”
霍擎飛瞬間轉身,擋在了林織鬱的麵前,“紀小姐,何必著急著走,咱們在這裏聊聊,如何?”
曹睿和曹奕見狀,十分默契的轉過身離開了雅間,一時間,雅間內就隻剩下林織鬱,霍擎飛和初宜。
初宜一把擋在了林織鬱的麵前,怒視著霍擎飛,道:“你這人是從哪裏來的,休要對我家小姐無禮。”
霍擎飛聞言將目光移向了初宜,他淡淡的看了初宜一眼,道:“我隻是想和你們家小姐說幾句話,你緊張什麼!”
“我家小姐根本就不認識你!”初宜氣呼呼的說道。
霍擎飛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悅的皺了皺眉,:“我從不為難女人,你自己讓開。”
“霍堂主說這話,就已經是在為難我的丫頭了。”林織鬱眯了眯眼,皎月般的眸子裏暗含著危險的寒芒。
這個霍擎飛是什麼時候跟曹家的人勾搭在一起的,還是說他當初綁架自己,其中也跟曹皇後有關係?不管原因是哪一樣,霍擎飛和曹家站在了一起,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這時,門口突然閃過了一道人影,下一秒,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經將林織鬱護在了身後。
赫清絕危險的看了霍擎飛一眼,道:“原來是霍堂主。”
他才離開了這麼一小會兒,織鬱就差一點出了危險,真是該死。
“悠王殿下!”
霍擎飛笑了笑,隨後又看了一眼赫清絕身後的林織鬱,道:“悠王殿下真是一位出色的護花使者,但我必須要提醒殿下一句,您的這朵花,一定要好好的護住了。”
“不勞霍堂主費心,霍堂主還是好好的為自己操心操心,小心哪一天,這江湖第一堂的堂主之位,就落入了他人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