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稟坤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蘇夫人聞言慌忙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緊緊的抓住了林織鬱的手,眼睛在她的身上尋找著,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快給娘看看,娘再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沒事了娘,瑜兒已經好好的站在娘的麵前了。”
“是啊娘。”蘇揚走上來扶住了蘇夫人的肩,耐心的勸道:“瑜兒已經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你看她的臉色那麼好,想必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瑜兒受了這麼一場驚嚇,想必也已經累了,不如讓她先回房休息吧。”
蘇夫人再次不放心的看了一遍林織鬱,方對蘇揚道:“那咱們改天得登門拜訪,好好的謝謝那位救了你妹妹的好心人才是。”
“行。”再過幾天,等瑜兒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和瑜兒一起,去那位好心人家拜訪,咱們親自謝謝人家。
蘇稟坤走上來拉開了蘇夫人:“先讓瑜兒好好的回房休息休息吧,夫人你擔心了這麼多天,幾乎都沒怎麼睡過覺,這下也該放心的休息休息了。瑜兒和揚兒遠兒他們年輕,還經得起折騰,但夫人你已經老了,更該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這段時間以來,夫人的心情和精神都跌到了穀底,蘇瑜的失蹤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現在林織鬱回來了,夫人的心情又由絕望升到了狂喜,傷心與欣喜交加,情緒浮動太大,蘇稟坤十分擔心以夫人如今的身上,根本經受不起這樣的大起大落,一不小心就又病倒了。
靖國公帶著蘇夫人離開以後,蘇揚和蘇遠他們三個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一直因為自責而沒好意思說話的蘇晉愧疚的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大街不走走小巷。”
“晉兒,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蘇遠拍了拍蘇晉的肩膀,
安慰的說道。
這些天以來,蘇晉為了這件事自責的寢食難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林織鬱淡淡的笑了笑,道:“就算我們不走小巷,他們也總會將我們引到一個更好動手的地方,四哥,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用自責。”
“瑜兒,這幾天你到底被什麼人帶去了哪裏?”蘇揚擔心的問道。那天的場景十分的血腥可怕,他親眼看到一個黑衣人用刀刺穿了瑜兒的胸口,可等那些黑衣人離去之後,瑜兒就突然不見了,他和蘇遠在廟會周圍一直找到了晚上都沒有找到瑜兒,而他們回到家以後,怕母親知道真相後承受不了,所以才撒謊說廟會上人多擁擠,瑜兒不小心被人潮擠走,與他們走散了。
而蘇晉一時忘記,無意中又將林織鬱受傷的事情說了出來,蘇揚和蘇遠見事實快要瞞不住了,隻好說林織鬱是被誤傷,並無什麼大礙。
“蘇瑜”早已成了母親心中第一重要的人,她要是知道了真相,很有可能一下熬不住就去了,如果母親去了,父親也一定就垮了,父親一生摯愛母親,為了他終生不納不娶妾室,對於父親而言,再也沒有什麼比母親更重要,否則他也不會為了讓母親開心,將林織鬱帶回靖國公府,讓她代替蘇瑜。
而父親一旦倒下了,他們整個靖國公府也就倒下了。
“說來話長,反正我現在也已經沒事了,二哥就不要問了吧。”
林織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她這麼多天不在,也不知道齊箏他們辦的怎麼樣了。
蘇揚見林織鬱不想說,隻好依了她。蘇晉又忍不住的說:“瑜兒你是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日子,嶽州城中都炸了鍋了,雖然父親和靖國公府已經極力的壓製著你失蹤的消息,對外說你在家中養病。但還是莫名的被人知道了,並且已經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所有人都在猜測,說你是被山賊擄上了山,他們還說你……”
蘇晉再也說不下去了,他一臉的憤恨,將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大廳的柱子上,一副恨不得殺人的樣子。
林織鬱微微一笑:“流言就是流言而已,我已經平安回來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四哥何必這麼氣憤。”
“瑜兒說的對,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別人想要怎麼說,咱們無法攔住,那麼較真幹什麼,不理他們也就是了。”
蘇揚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林織鬱回到疏影閣以後,得到了一個壞消息,她讓齊箏帶給孟煜的那封信,被中途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