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
林織鬱笑著嗯了一聲,隨即便轉身走出了密室。
走出密室以後,林織鬱微微一笑,她抬起頭望了望天,心裏有一絲悲傷悄悄的劃過。“雨嫣,我為你報仇了,你在天上應該能夠安心了吧!若不是赫清寒,此刻蘇家的五小姐就是你了,可惜,隻差了半步啊!”
忽而,林織鬱目光一凜,她冷冷的看向了身側一臉惶恐不安的柳如意,笑著拍了拍衣裙上沾染到的灰塵,道:“康王妃,想要殺死一個人,光靠詛咒是沒有用的,你瞧,我的方法是不是比你的有用的多?”
柳如意聞言一個激靈,她聽著身後密室裏斷斷續續傳來的慘叫,背上涔涔的冒起了冷汗,原本紅豔欲滴的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她戰戰兢兢的看著林織鬱,道:“蘇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織鬱笑了笑,一雙如同皎月般寒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柳如意,道:“王妃,我都已經請你看了一出好戲,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麵前裝傻,可就沒有意義了,既然你說不知道,那我便讓你知道,你得罪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語畢,林織鬱對著身邊的齊箏淡淡的道:“將王妃送去最低等的窯子裏吧!想必王妃到了那裏,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另外,我不想再聽見王妃說話了,將她的舌頭割掉,手筋也一並挑斷吧!”
齊箏恭敬的回了一聲是,隨即便拖著早已被嚇得癱軟的連求饒都忘了說的柳如意離開了。
林織鬱看著齊箏帶著柳如意離去的背影,微微的歎了口氣,喃喃囈語道:“本來念著你是如玉姐姐的親係,我並不想傷害你,但是誰讓你不和我說實話呢!剖了邢雨嫣的孩子,用嬰兒的屍體來詛咒他的親生父親,柳如意啊,你還真是愚蠢的可以!”
林織鬱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她剛走到了疏影閣,就遠遠的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蘇夫人。
蘇夫人從下午的時候,就來到了林織鬱的院中等著她回來,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也不見林織鬱的人影,不免心中有些焦急擔心。
她在房中等的心急,索性就站在了院外等,蘇揚他們勸了好幾遍都沒用,也隻能隨她去了。
此刻蘇夫人看到林織鬱終於平安的回到了府中,原本臉上的焦急和擔心瞬間消失,隻剩下一臉的開心和熠熠光輝。
蘇夫人上前一把拉住了朝著她走來的林織鬱,語氣裏寫滿了擔心:“瑜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娘等了你好久。”
林織鬱反握著蘇夫人的手,發覺她的一雙手十分的冰涼。此時已經進入了初秋,而這兩天的風又異常的冷,可見蘇夫人已經站在這風口上等了多久。
林織鬱的心裏一緊,嗔怪道:“娘,你要等我就去裏麵坐著等,下次別站在外麵了,小心你的身體。”
蘇夫人撫了撫林織鬱的手,連忙道:“瑜兒回家了,娘的身體自然也就好了,娘答應你,下次不站在外麵等了就是。”
林織鬱笑著嗯了一聲,隨即拉著蘇夫人走進了內堂。
走進了房中,蘇夫人和林織鬱在圓桌旁對立而坐,蘇夫人看著正在專心致誌的沏著茶的林織鬱,嘴巴張了又合,始終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問出口。
林織鬱為蘇夫人倒了一杯君針茶,她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十分的優雅流暢。她看到蘇夫人不時的看自己一眼,又一臉欲說不說的樣子,她將茶雙手遞給了蘇夫人,笑著道:“娘,可是有話要與瑜兒說?”
蘇夫人接過了茶,將茶盞緊緊的握在手裏,道:“瑜兒,上次宴會上的事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要不娘再為你辦一次。”
在蘇夫人看來,康王的死是他自己酒後失足所至,在場的賓客們人人有目共睹,這件事本來跟他們靖國公府沒有關係,但是事情是發生在瑜兒的宴會上,難免會為瑜兒帶來了晦氣,為此她一直十分介懷,也生怕瑜兒的心裏會留下陰影。
林織鬱笑了笑,道:“娘,康王殿下的死和咱們靖國公府又沒有任何關係,瑜兒沒事,不用再辦宴會了。”
“真的沒事嗎?”蘇夫人不放心的問道。
林織鬱握了握蘇夫人的手,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瑜兒真的沒事,娘放心好了。”
蘇夫人點了點頭,又道:“那要不要娘找位高僧來府上做場法事,為你驅驅邪?”
林織鬱剛剛放鬆下來,又聽到蘇夫人這樣說,隻覺得哭笑不得,連忙道:“娘,瑜兒真的沒事,娘什麼都不用做。”
最終,蘇夫人在林織鬱的再三保證下,才安下心來,放心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