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鬱聽完這番話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赫清絕,原來你是悠王殿下赫清寒。”
而此刻坐在男賓席的赫清絕,看著林織鬱那張眉如墨畫的臉,微微的揚起了唇角,掩蓋不住的笑意在心底開出花來。
這幾個月的日思夜念,差點吞噬了他的理智,快要使他成瘋成狂。如今那人近在眼前,從今以後,他一定不會再離開她半步。林織鬱,我已經準備好了為你赴湯蹈火。這一輩子,你都甩不開我了!
方才跳舞的那群舞女已經結束,她們作了一個結束的動作,然後朝眾人施了一個舞禮,隨即便有順有序的一起退下了場去。
宴場中央重新換上了一批舞女,兩邊有數十位侍女每個人手裏都端著精美的飯菜,依次有序的放在了賓客門麵前的桌子上。
與此同時,男賓席那邊卻出現了異樣的情況,赫清寒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心裏也非常的慌亂。他看著坐在上方微笑著的鄭韻,心中十分的苦澀,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臉啊!此刻近在咫尺,他卻不能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對她傾訴他一腔的思念。
這些年沒有她的日日夜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為了她,他曾一度不近女色,為了她,他漠視自己的王妃,為了她,他甚至迷戀上了與她容貌有五分相似的青樓女子。
若不是自己的地位不及嫡出的太子那般尊貴,他的韻兒怎會被下嫁於太子那個蠢貨,而他,也不會一直被曹後像狗一樣的驅使來去。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赫清寒覺得自己的神誌越來越不清楚。他此刻好想抱一抱他的韻兒,撫一撫那張令他難以忘情的臉龐。
赫清寒這樣想著,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鄭韻在對著他笑,他定了定身,搖晃著走向了上頭坐著的太子妃鄭韻。
而此刻賓客們都還在專注的觀賞著舞蹈,品嚐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康王的舉動。
倏然,眾人被一聲大聲的叫喊給驚住,樂聲戛然而止,舞女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所措的停止了舞步站在原地。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見康王殿下正向著太子妃撲去,他的雙手撐的很開,劍上泛著傻笑,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太子妃的名字。而太子妃則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往太子的身後躲去。
一時間,賓客席上眾賓客議論紛紛,神色各異,場麵上的氣氛一時變得十分古怪。
太子一隻手緊緊的擁住了太子妃,麵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前日曾在京中聽到了一則閨閣傳聞,傳聞說太子妃鄭韻當年未出閣時,曾與康王殿下有過一段情緣。他這幾日正為此事與太子妃生氣,沒想到這個老三膽子竟然這麼大,暗地裏覬覦鄭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公然調戲他的太子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他正欲發作,但轉念一想,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有損皇家顏麵不說,又讓他的臉往哪裏擱。他定了定自己就要暴怒的心,此事絕對不可對外宣揚。
念及此,太子用眼睛掃了掃下方的所有賓客,眾人都深深的低著頭,品酒的品酒吃菜的吃菜,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回避著太子的目光,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噤若寒蟬。
赫清絕看了看低著頭喝著茶的林織鬱,壞壞的笑道:“三哥真是率性而為,在心裏想著皇嫂也就罷了,怎麼還這麼明目張膽的作出舉動來呢!”赫清絕話裏說的是赫清寒,一對妖眸看著的,卻是麵色越來越難看的太子。
赫清絕話裏的諷刺意味明顯,絲毫都不加掩飾,太子雙目盛火的瞪了他一眼,他看到場下賓客們愈發精彩紛呈的臉色,被氣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而康王赫清寒此刻則還是一副似夢似幻的表情,旁若無人的,癡癡傻傻的看著太子妃,眼睛裏也明目張膽的流露著愛慕之情。
靖國公蘇稟坤瞧見情況不對,連忙在腦海中迅速的想著解決這尷尬局麵的方法,畢竟這是他靖國公府的宴會,可不能鬧出什麼不愉快來。
下一瞬,他正欲出言緩和尷尬的場麵,但誰知,卻被別人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