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城瞥了一眼往外不斷流血的手臂,陰冷的笑了一聲,隨後運用輕功盤旋而上,舉刀從上而下朝著霍擎飛劈頭砍去。
霍擎飛不敢怠慢,反應極快的旋身側開,劉軒城見狀冷冷一笑,他飛身提刀從正麵直直的刺向了霍擎飛的胸口,霍擎飛沒有想到他的動作如此緊湊急快,閃躲不及,隻能用自己的大刀擋住了劉軒城的刀尖。
劉軒城指尖聚力,用力將刀尖把霍擎飛的刀鋒往裏頂。他的力氣大的驚人,霍擎飛差點招架不住,他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擎焰堂的堂主,自恃武功高強,打遍世間天下無敵。今日竟被一個無名小輩截住,這才短短不過四十個回合便令他如此吃力,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霍擎飛稍稍鬆了一股力,假裝快要招架不住,削弱對方的注意力後隨即突然猛的使勁一推,便將劉軒城的長刀推開了很遠。
劉軒城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狹小的廟內刀光劍影彙聚成一束冰亮的寒光,將有些黑沉的廟內映照的如同鏡子般的交織一映,發出一道道刺眼的白亮閃光。
紀瑾瑜的心裏擔憂不已,一向性格沉靜冷淡的她,竟然難得的露出十分緊張和擔心的表情。她的麵色非常不安,這兩個人的身手看起來不相上下,但劉軒城受傷在前處於弱勢,再這樣打下去恐怕再來百八十個回合也分不出誰更勝一籌,屆時必會將劉軒城的體力消耗殆盡,更加處於劣勢。
劉軒城和她的交情不深不過是點頭之交,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此番為了救她竟不顧一切鋌而走險。她有些怨恨自己不會武功,不能像那些會飛簷走壁的俠女一樣與他並肩作戰,幹幹看著隻會讓她愧疚更深,卻又無計可施。
紀瑾瑜的雙手死死的拽緊了自己的裙角,指尖發白。她不時的驚呼出聲,提醒著劉軒城小心 。
劉軒城漫不經心邪氣的笑了笑,他心裏早就料到了對方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快速飛到半空,以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速度落在了霍擎飛的身後,隨即揮起長刀,狠狠的朝著霍擎飛的心口刺去。
霍擎飛感覺到身後有一股狠冽的勁風逼進,他心裏猛然一驚,快速偏身卻已經躲避不及,劉軒城的動作太快,快的如同一道霹靂閃電,他根本來不及變招回力。幾乎是眨眼之間,劉軒城的長刀就已經狠狠的刺進了霍擎飛的右胸。
隨著那柄鋒利的長刀被劉軒城迅速拔出,霍擎飛的右邊胸口飛濺而出一股鮮紅的血,他的皮膚本來偏黑,此刻卻變得異常慘白。他的身體微微的顫了顫,那麼強壯高大的身軀此刻卻像是一葉風雨中漂泊的孤舟,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下。
那兩撥黑衣人還沒有停止打鬥,勝負卻已經十分分明,霍擎飛的手下傷亡慘重,隻餘下十人不到。而劉軒城的人卻不過死了四個,其餘人最多不過重傷,大部分人還隻是受了點輕傷。
劉軒城凜然的站在那裏,傲氣的昂起了漂亮的下巴,他輕蔑的瞥了一眼還在強撐站著的霍擎飛,以一副王者的姿態對霍擎飛的人道:“我勸你們最好還是盡快將他帶回去醫治,否則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死在這裏。”
一名心腹模樣的人踉蹌著走到了霍擎飛的麵前,盡管他自己也是負傷嚴重,血流不止。但還是極力壓抑著渾身的疼痛無力,牢牢的扶住了霍擎飛的身體,使自己的主人不要倒下。
他冷冷的盯住劉軒城,目光如刀說:“如果我們堂主出了任何差池,擎焰堂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會向閣下討命為我們堂主陪葬,閣下回去最好日日焚香祈禱,祈禱我們堂主平安無事。否則……”他冷冷的笑了一聲,剩下的話雖不說也不言而喻。他的臉上蒙著黑色麵罩,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如何,他十分擔心的看了一眼霍擎飛的身體,喉音低沉著對剩餘的人說了一聲撤。
劉軒城看著那群人踉蹌匆忙的背影,嗤嗤的笑了一聲,毫不在意說:“隨時奉陪!”
直到下了山,紀瑾瑜才發現霍擎飛把她綁去的那座荒廟,就在楓山上。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霍擎飛打的主意真好。那座荒廟位於楓山山頂久無人去,而花棲樓就在楓山腳下,來去方便自如,著實省了不少麻煩。
“有沒有哪裏受傷了?我直接讓轎夫去醫館給你瞧瞧?”
紀瑾瑜一怔,隨即便看到了劉軒城擠進了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