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傾頓了頓,隨即道:“封雪給你下毒的事,我知道了。”
紀瑾瑜一愣,然後很快的就明白了過來,她笑了笑道:“我沒事。”
紀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嘴裏不停的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真的很害怕紀瑾瑜會出差錯,哪怕是一點點。
說著說著紀傾的麵色突然變得有些艱難:“封雪的臉……”
“嗯,是我做的。”紀瑾瑜不等他繼續說下去,便主動說道。
紀傾聞言,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震驚與憤怒,相較之前的激動反而趨於平靜。
“大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麼?”紀瑾瑜問道。
紀傾溫柔的笑了笑:“這件事情不怪你,是封雪先害你,所以你沒有必要再忍讓。隻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都有大哥在,爹娘那裏大哥會去說。”
紀瑾瑜微微一笑:“大哥放心,封雪的臉,還有的治。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別再來招惹我。”
丞相府
劉啟剛走到院子裏,便看到了剛剛從外麵回來的劉軒城,他抬頭看了眼天邊已經開始西落的太陽,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成天倒是悠閑的很,整日東遊遊西逛逛,什麼時候才能幹點正經事?”
劉軒城聞言停下了腳步,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劉丞相,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情緒:“丞相朝務繁忙,我的事就不勞丞相你費心了。”
劉啟被氣的直哆嗦,他重重的嗨了一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好歹也算是我名義上的義子,在我劉家吃了幾年的白飯,不叫我一聲義父也就算了,我還說不得你了是不是?”
“爹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軒城本來就不是咱們劉家的人,自然不會聽您的。本來麼?外麵的那些閑言碎語,軒城也從來沒有在意過。”劉軒遲手裏搖著一把紙扇,遠遠的向劉啟和劉軒城走來。
劉軒遲是劉家二夫人的兒子,他一直視來曆不明的劉軒城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將劉軒城趕出劉府的他,怎麼可能不過來插一杠子。
劉軒城眯了眯眼睛,眼底迸射出的危險的寒芒直直的射向了劉軒遲:“二哥有空在這裏挑撥離間多管閑事,倒不如騰出點功夫多去管管你在外麵養的那些美妾,我聽說二哥有意要休了二嫂,重納一位青樓女子為妻。二哥在這裏說的振振有詞,我倒不知道,朝中的文武百官要是聽說了這件事,不知道會怎麼想劉家,怎麼想二哥。”
劉軒城頓了頓,倏然邪氣的笑著看向劉丞相:“我更不知道,何尚書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劉丞相要如何給何家還有二嫂一個交代。”
劉軒城越說,劉啟和劉軒遲的臉色就越難看。尤其是劉啟,到最後他幾乎被氣的鼻孔冒煙,狠狠的瞪了一眼劉軒遲後,又對著劉軒城冷哼了一聲,甩了一把袖子,便憤然離去。
而劉軒遲則是用一副吃人的樣子瞪著劉軒城,咬牙切齒的道:“你別太得意了,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從劉家趕出去。”
劉軒城滿不在乎的冷笑了幾聲:“如果你有那個本事,我隨時奉陪。”語罷,劉軒城越過劉軒遲的身側,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軒遲被氣的狠狠的吸了幾口氣,他朝著劉軒城的背影惡狠狠的道:“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