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愷然把原牧扶進車裏,自己從另一側車門坐了進去。
“怎麼樣?”葉愷然靠近原牧問道,“傷口疼麼?”
“還好。”原牧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呼出一口氣,然後轉過頭問著葉愷然,“你沒告訴我爸媽吧?”
葉愷然搖搖頭:“還沒,怕他們擔心。”
“那就好。”原牧的頭靠在車後座上,看著車頂,“幸好他們不知道,否則我媽得天天給我熬排骨湯。”
“你不喜歡喝排骨湯?”葉愷然問道。
原牧回答:“當然不喜歡。”
“那就不讓我媽熬排骨湯。”葉愷然說道,“改成烏雞湯。”
原牧點點頭:“葉愷然,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好。”葉愷然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原牧的身上,還在他的耳垂上吻了一下。
外傷縫合,需要過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才能拆線。這一周堪稱原牧二十多年來最難熬的一周,最難受的事情就是不能去浴室洗澡。雖然不能去浴室洗澡苦了原牧,卻讓葉愷然十分開心,因為他可以幫原牧擦身體,然後趁機占他便宜。對於原牧欲哭無淚並且無可奈何的反應,葉愷然得逞的笑容比平時多了許多。葉愷然的壞笑讓原牧恨不得立刻康複,這樣就可以拉住葉愷然暴打一頓。
晚上,葉愷然幫原牧用毛巾擦過身體之後,自己才去洗澡,然後穿著睡袍在原牧身旁躺了下來。
“東哥明天什麼來給我拆線?”原牧扭過頭問著葉愷然。
“中午。”葉愷然側過身,伸出一隻手撐住腦袋,看著原牧,“別擔心,郭琦會把他帶過來的。”
原牧點點頭,又問道:“思源思沐呢?”
“早就睡下了。”葉愷然伸出手摸摸原牧的臉頰,“拆線之後傷口還要一周不能碰水,我不說你也知道吧?”
“葉愷然,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原牧瞪著他。
“唉,你這次受傷,一下子讓我禁/欲兩個星期,原牧,我很難過。”葉愷然皺起眉頭,一臉的傷心。
“丫的你這是難過?”原牧咬牙切齒,“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欲/求不滿?!”
“你知道就好。”葉愷然湊近原牧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要你多少次都不夠。”
“葉總!節製!”原牧偏過頭,躲開葉愷然的親吻,往旁邊挪了挪。
“好的,原牧醫生。”葉愷然又靠近他,“你是醫生,聽你的。”
“切,不聽我的你還想聽誰的?”原牧又往旁邊挪了挪。
“別挪了,你想掉床底下是不是?”葉愷然幹脆伸出手摟住原牧的腰。
“誰讓你這麼流氓。”原牧不滿地哼道。
葉愷然笑了一下,幫原牧蓋好被子,低聲說道:“睡吧。”
原牧沒說話,直接閉上了眼睛。葉愷然盯著原牧俊逸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正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突然聽到原牧輕聲說了一句:“葉愷然,這幾天謝謝你。”
葉愷然愣了一下,然後低聲問道:“謝我什麼?”
沒聽到原牧的回答,隻有原牧偏過腦袋,在葉愷然的耳朵旁蹭了蹭。
葉愷然看到原牧這個樣子,無聲地笑了。他忘了,原牧入睡很快,現在的原牧,已經睡著了,剛才的那句話是他說的夢話。
有一種人值得一輩子珍惜,就是那種在夢裏都想謝謝你的人。
兩周後,原牧完全康複。隻是腰側和腹部留下了兩處縫合線,每一處都有六七公分那麼長,看上去就像是與肌膚顏色差不多的兩條蜈蚣。葉愷然每次看到這兩處疤痕,眼裏都會閃過一絲心疼。他的原牧,皮膚光滑又彈性十足,本不該有這兩道疤痕的,他真的特別想讓原牧身上這兩條蜈蚣消失。
下午原牧下班之後,直接開車去了葉家。
“爹地——”看到原牧從車庫裏走出來,蔬菜一路小跑,朝原牧撲了過去。
“思沐。”原牧把蔬菜抱在懷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哥哥呢?”
“在和福福玩兒。”蔬菜摟住原牧的脖子,“吧唧”一口在原牧臉上親了一下,“爹地,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