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他們的師兄、師傅,還是門派的長輩就在那劍光之中,他們就這麼跑了,先不說良心何安,就算是回道門派師門中的人問起了,難免不會露餡,這拋棄同門的罪行他們可當不起!
但是要是不跑?
要是不跑的話,劍光之中的修士大概率是沒有一戰之力了,憑借他們這些修士,要是柄劍的劍靈在發起瘋來,他們這些人也絕對不是對手,這樣一來最後的結果也是一個死。
跑是死,不跑也是死!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糾結之中,就是他們糾結的這片刻漫天的劍光慢慢的散去了。被籠罩住的修士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隻是一眼就有幾個修士看不下去劍光過後的場景,而幹嘔了起來。
那漫天的劍光之後剩下的是一地血泊,跟滿是人體組織的地麵,而就在這其中一同被鮮血染紅了身體的銀狐站立其中,伴隨著一眾沒有死去的修士的哀嚎聲,那血紅的雙眸盯得一些修士直發抖。
這些各大門派的天之翹楚哪見過這等場景,一個個早被嚇的魂不守舍了,有幾個還清醒的人便展開身法向遠處跑去。
但是這幾人沒跑出多遠,便被含月揮出的幾道劍光給洞穿胸口,連慘叫就沒來的及發出就命喪當場。
這一擊之下更是讓還活著的心驚膽顫,就差自己了斷了。
……
青衫男子一直在給姚山正輸送真氣,他輸送的真氣要是換算成修煉的真氣,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修煉道金丹修士的總和了,但是他還是在給姚山正輸送真氣,為的隻是保住他最後一點生機。
姚山正閉著眼睛氣若遊絲的說道:“夠了沒有?”
青衫男子沒有回話,依舊是繼續輸送真氣。
但是下一刻姚山正的眼睛猛地睜開,大聲的說道:“老夫問你夠了沒有!”
直到這一刻青衫男子才抬起頭看著姚山正的眼睛嚴肅的說道:“姚師傅您說過我處事不夠果斷,也對以前有您跟師傅在我前麵用不著我果斷,現在您要走了,我覺得您以前說的對,我已經要果斷一些。”
“所以……不夠。”青衫男子冷冷的說道:“他們應該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聽完青衫男子的一席話,姚山正沉默良久後說道:“夠了,真的夠了,去將含月給攔下來,你們不用這樣的,何必為了我再造殺孽!”
這一次青衫男子依舊是沉默,他用沉默來表示對姚山正話的反對。
就在此時姚山正突然發力,以青衫男子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一掌將青衫男子給擊倒在地,他費力的喊道:“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們何必繼續承接這些殺孽,去阻止含月,快去……”
姚山正在喊著,青衫男子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但是他依舊沒有去控製含月,而是想著先將姚山正這邊給穩定住。
但是姚山正卻沒有給他這機會,掌中凝聚去了一團真氣,放在了自己胸口一寸處說道:“去將含月攔下來。不然你休想繼續維持老夫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