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頓了頓,之後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正是之前的薛慶死祭的地方,苟一覺得自己已經猜到這個玄誠老祖要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玄誠老祖之後說道:“可是這薛慶,以死獻祭,換我分身來此,我細想了想要是就這麼放你們離開,大有不妥,老夫也不好違背誓言,所以......”
後麵的話玄誠老祖沒有說出來,隻是看向了苟一,苟一當然知道玄誠老祖後麵的話想要說什麼。
苟一看向玄誠老祖的目光冷了下來,片刻後他語氣嚴肅的問道:“前輩的意思,莫不是要之前您說的話都不作數了,還是晚輩的對前輩您的意思理解的有所偏差。”
聽見苟一冷冷的質問,玄誠老祖的臉色更難看了,惱怒中還夾雜著一些羞愧,畢竟是他毀約在先,作為一個長生者,千年前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要讓他硬生生的將說出去的話給收回來,不僅要收回來,還要告訴這幾個少年,現在他要再一次動手殺了你們,這對玄誠老祖來說也是一件十分有難度的事。
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一是玄誠老祖的虛榮心在作祟、二是他答應了薛慶要殺了這三人。
這種死祭的形式本就是接受天道的監督,受天地之理所約束的。從玄誠老祖說出那句“可”之後他於薛慶之間的契約就已經形成了,現在不履行契約,也就相當於單方麵的毀約,必然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當然作為天道之下第一境的長生境,玄誠老祖也可以不理會天道的約束,但是畢竟現在玄誠老祖的真身是在沉睡之中,此時的玄誠老祖隻不過是一個幻影而已,很大程度上他抵抗不住天道的懲罰,而這樣一來勢必會影響真身的蘇醒時間。
千年了,即便是長生者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死之身,但是千年時光一睡而過,任誰也受夠了這種生活。
就因為麵前的幾個小修士讓他再多等上哪怕是一刻玄誠老祖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不管是因為契約的約束,還是虛榮心在作祟,玄誠老祖今天都必須殺了他們三人。
玄誠老祖抬起頭看向麵前的苟一,他咳嗽了幾聲用一種抱歉的語氣說道:“唉......老夫磊落一生沒想到要在今日食言了,沒錯老夫之前所說的話,做不得數了。”
聽見此話,苟一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前輩身為長生者,天道之下第一人,說話做事必然是言出法隨,金口玉言,豈能輕易收回,晚輩希望前輩在好好考慮一番!”
這話一出,玄誠老祖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他勉強的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這事是老祖我不對,老夫本不該食言、但是薛慶契約在前,老夫立誓在後,現在放你們三人走,便是有違之前的天道誓言,天道必然降下神罰,所以便要委屈你三人了!”